許言的臉熱得要炸了。而原本就要炸了,索彧的手臂卻攬在了他的腹部,從後面抱住了他。他在那麼一瞬間沒有意識到,甚至後退了一步,靠在了索彧的懷裡。在兩人身體接觸的那一剎那,許言的身體驟然一僵。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被索彧單臂抱起,而後索彧開啟後面的車門,將他放在了後車座上。
許言:「……」
車裡是真的很冷。
兩人在外面放了一個多小時的煙花和煙火,即使是這樣高階的車子,裡面也被湖邊的寒風浸透了。原本的暖氣早已消散乾淨,車外的寒意透過鐵皮浸透進車子裡,許言的後背在落在後車座上時,車座上冰冷的寒意就透過他的衣服傳遞進了他的身體。
許言冷得抖了一下,索彧雙臂支在了他的身側。
男人俯下身來,後面的車門沒關,還帶進來了一些冰冷的風。許言滾燙的臉部面板和冰冷的風接觸,讓他一時間有種被冰火夾擊的感覺。而這種冰火夾擊的感覺,遠不如索彧帶來的深沉的壓迫感。
許言戰慄了一下,他雙手撐住了索彧。「生氣了?」索彧問。
黑夜和寒冷交疊,總能令人有一種畏懼感。而在這種畏懼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將這種畏懼感放大到了極致。
許言是不畏懼的,但是他有些敏感。在視覺被黑夜壟斷後,他的其他感官彷彿都被極限放大,索彧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剮過,因為他的俯身,原本只有一些檀香味道的車內,瞬間被索彧身上冰冷的杉木香給替代了。
但是在索彧說出這句話時,許言卻沒有回答。他只是雙手抵在索彧的胸前,下意識地掙扎。
「放開。」許言道。
少年的身材雖然單薄,但卻足夠修長,長胳膊長腿的在索彧的懷裡掙扎著。可是在這樣的黑夜裡,這樣的扭動,只能聽得到聲音,卻看不到他的動作。
而他的掙紮在索彧的面前總是微不足道的,索彧並沒有鬆手,他的手臂支撐在了他的身側,在他掙扎時,低頭在他唇邊吻了一下。
在他吻下之後,掙扎著的少年停下了動作。
索彧感受著許言的變化,他低下頭,又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在他吻上去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許言的呼吸空頓了一下。在這種空頓中,索彧吻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是個很親暱的動作,像是獵豹在追擊到了獵物以後,輕柔地安撫。這種安撫中,並不帶有任何戲謔和危機色彩,足夠許言在他的懷裡放鬆下來。
果然沒過多久,懷裡少年抵在他胸前的手放了下去。在他手放下去後,索彧吻在了他的唇上。而兩人雙唇相觸的那一刻,許言的手臂攀附在了他的脖頸間,仰頭迎上了他的吻。
車門並沒有關,外面寒風灌入,讓兩人的吻都變得有些涼。而在這寒涼中,兩人的心跳都是熱的,許言抱著索彧,感受著他的溫柔和溫暖。
最後,兩人的吻分開,但又沒完全分開,索彧的唇時不時會落在他的唇邊,像是屋簷下淅淅瀝瀝的春雨。
許言的心臟「砰砰」跳動著,這雖然是個情人間親暱的吻,但卻絲毫不比在情事中帶給他心跳的頻率慢。
最後,在索彧的吻中,許言道。
「沒有生氣。」
剛才他突然轉身就走,還甩開了索彧的手,確實有些像生氣。但他不是生氣,他是害羞。
因為在索彧問他要不要去車上時,他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來。其實剛說出來的時候,許言就覺得他一定是腦子壞掉了。
或許是和索彧在一起後,索彧教了他太多的事情,所以才讓他情不自禁地就聯想到這樣的事情上來。
許言一時間有些無措,所以才想著抓緊上車把這個話題給繞過去。但是索彧沒有就讓他繞過去,他安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