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放下許言後,索彧抬起他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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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許言第一次主動說出要親索彧。
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可能就是想親了。
其實細想起來,他想親索彧的理由是非常多的。
因為他對他的溫柔,細心,包容,因為他對他的愛。又或者是因為他對他的幫助,或者因為他帶他來滑冰,亦或者是僅僅因為一句——我看著你玩兒就好。
許言在和索彧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是心有歸處的。
就在下午他和林峋聊到過年的事情時,他還想著他是沒有家的。可是現在,他覺得他和索彧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好像有點像是家的感覺。
許言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底滋生。他現在和索彧吻在一起,他想,要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永遠和索彧待在這樣異國他鄉的一個沿海小城上就好了。
他或許有了些變化。
在和索彧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因為索彧有了些變化。
但是具體是哪裡變了,許言又看不透,看不清晰。
許言沉浸在索彧的吻裡。
索彧的這個吻,並不如以往那麼溫柔。
在他朝著他伸展開手臂,說要親親他時,他明顯看到男人眼底凝集的黑翻湧了一下。而後他抱著他起來時的力道也並沒有控制,在他坐下後,他的吻粗糙而強烈,像是要將他在某個瞬間吞入腹中。
他好像也有情緒。
有一種讓許言以為他覺得他會失去他的情緒。
他在吻著他的時候,他的雙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他將他完全抱入了他的懷中,男人的手臂和胸腔擠壓著他,他覺得他的骨頭都快要被他勒斷了。
索彧像是要把他嵌在懷裡。
這種感覺帶著些激烈的疼痛,骨肉在這樣的擠壓下,並不舒服。但許言並沒有提醒他,而是任憑他那樣抱著他,吻著他,甚至他的手臂也環抱住了男人的身體。
兩人就這樣安靜而又沉烈地吻著。
許言的唇都被吻得有些發麻,他感受著索彧的吻,在接吻的空隙,他叫了他一聲。
「舅舅。」
少年的嗓音乾燥沙啞。
「嗯。」
索彧應了一聲。
他應完之後,許言睜開眼睛,看向了他。他看著他清俊的眉眼,看著他深邃的輪廓,看著他狹長漆黑的眼中他的倒影。
「我喜歡滑冰。」許言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他說完,索彧沉靜的眼中浮上一抹溫柔,他輕輕地吻著他,道。
「喜歡我們每天都來。」
聽了他的承諾,許言勾了勾唇角,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頸,應了一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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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彧遵守了他的承諾。
自那天之後,許言每天晚上都會去接索彧下班,兩人一起吃過飯後,索彧就會帶著他去滑冰。他在冰面上滑,索彧就在那兒看著他滑。在滑冰的空隙,許言會滑到索彧的身邊,他不需要開口,索彧就會把他抱到滑冰場的隔臺上,兩人在那裡接吻。
許言很喜歡和索彧在滑冰場接吻。儘管是公共場地,但是卻只有他們兩個人,滑冰場的寒氣之下,兩人的氣息都是熱的。吻完後,許言就換下鞋子,和索彧一起回家。
而除了晚上下班去接索彧外,許言其他的日程沒有變化。他白天還是一整天都在家,因為他要趕在索彧生日前把東西弄完。
李助理依然每天還是來給他送午餐,他送完後,也依然會問他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公司。即使許言每次都說不去,他還是每天都鍥而不捨地問他。在許言說不去後,他也不覺得怎麼樣,笑著和許言道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