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爺!」
小七跪在那,重重的磕了個頭:「當年的白山軍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但白山軍犯下的罪我認,我不求安爺能收留我們所有人,只想求安爺讓我主母三人進寨子裡暖和暖和。」
安爺冷笑一聲:「狼王的婆娘是母狼,母狼生下的是狼崽子,狼群曾經咬死過我們孟原固的鄉親,這裡容不下一頭狼,哪怕是狼崽子也容不下。」
圍著的漢子們喊了一聲:「滾!」
安爺道:「我現在還沒讓他們動手把你們這幾個人活活打死,已經很不容易了,別在多說什麼,滾吧。」
小七無奈起身,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候,有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彎腰撿起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砸過去,正砸在小七的後腦上,砸的小七踉蹌了一下,伸手一摸,有血。
小七的手下立刻就怒了,小七卻伸手攔住他們,搖了搖頭。
「綹子裡的人招人恨,不怪人家。」
小七說了一句後就拉了他們往外走。
「等一下。」
安爺喊了一聲,一群漢子立刻衝上去把小七他們又攔了下來,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安爺走到小七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大寨正門那邊:「從這,一路爬出去,不準走半步,能做到的話,我就讓你們主母進來住一晚。」
小七手下的兄弟立刻就怒了,看向安爺喊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安爺哼了一聲,微微昂著下頜。
「當年你們白山軍的人在這殺了幾百個鄉親,你知道這些鄉親們在哪兒嗎?」
他回手指了指大寨後邊的高坡上:「幾百個鄉親們就葬在那,他們看著呢!你們跪下爬出去,就當是給他們在墳前磕頭認錯了。」
小七的手下怒道:「當年來的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們做的事,憑什麼我們來贖罪!」
安爺眼睛一瞪:「打!」
上去四五個漢子,拉了那人就打起來,那人也是善戰的老兵,一個人對付尋常百姓四五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可孟原固的漢子們不一樣,他們人人都是自幼習武,而且練的可還是大楚府兵的戰陣拳法。
小七的手下打倒了一個後就被放翻,一群人按著他打,小七撲上去把自己兄弟壓在身下,那拳腳落在他身上不少。
「安爺!」
小七喊了一聲:「你可要說話算話!」
安爺把手舉起來,打人的人隨即後撤。
安爺說:「我說話,從來都沒有不算數過。」
「好!」
小七應了一聲,拉著那被打的兄弟起來:「外邊這天氣,咱們野外露營都幾乎扛不住,別說主母和兩位少主了,咱們爬一爬不算什麼,磕頭贖罪也應該。」
說完後,他轉身朝著高坡那邊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然後跪著轉身向大寨正門那邊爬。
他手下幾個人見狀,心裡雖然惱火著,可還是跟著小七一塊往外跪爬。
「給他們洗鬼祟!」
安爺喊了一聲。
一群漢子們隨即彎腰捧起地上的雪,揉成雪球,朝著那些跪爬的人砸過去。
這雪球揉結實了,和石頭都幾乎沒什麼區別,砸在身上有多疼?
小七腦袋上又捱了一下,身子都一歪斜,可是他立刻交代一句:「別躲,咱們這些人問心無愧,所以站得直,也能跪的下,站著跪著膝蓋都不軟,讓他們看看咱們是怕還是不怕。」
那個兄弟都點了點頭,一路跪爬向外。
四周的人聚過來的越來越多,紛紛彎腰捧雪,揉了雪球砸過去。
這一路上,小七他們都被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