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登科怒道:「你放什麼屁!」
他抬起手就要給長孫恆志一個耳光。
可是手又停在半空,他必須知道長孫恆志到底做了些什麼,此時打下去,怕是會讓長孫恆志更加堅決。
長孫恆志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此刻,你們應該以為寧王已經中計了吧。」
他聲音微微發顫,但那是因為激動:「不出意外,寧王此時正在和曹獵見面,曹獵也在寧王面前邀功,而此時此刻,曹獵也大概已經相信了一件事。」
「他相信,寧王李叱已經中了你們的奸計,以為山河印是我長孫家的東西。」
「從而轉移開李叱對曹家的懷疑,畢竟曹家在豫州如此根深蒂固,又如此勢力龐大。」
「別說有沒有證據,不管有沒有,寧王都會懷疑山河印與曹家有關。」
「你們曹家要做的,無非就是讓寧王消除懷疑,而長孫家,就是你們最好的替罪羊。」
「當寧王相信你們的佈局之後,將目標定在長孫家,那時候,曹紫蘿就該出現在寧王面前了吧,看起來一切都水到渠成。」
聽到這些話,曹登科的臉色已經白的好像紙一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曹登科抓著長孫恆志的脖子:「你是說寧王已經知情了?」
「他說的對,而且你最好把手放下來,不然你身上說不定什麼地方就會很痛。」
聲音在曹登科身後出現。
曹登科猛的回頭。
他看到有一個身穿黑色錦衣,膚色發白,像是病了的年輕男人站在山莊門口。
他胳膊上還吊著繃帶,像是有傷,但他只是臉色發白,精神並不差。
他的臉上還有些笑意,得意的笑意。
這個人的錦衣乾乾淨淨,新的晃眼。
他應該是在乎極了這身衣服,所以連一點褶皺都沒有。
曹登科看著這個人問道:「你又是誰!」
那個年輕人笑的弧度大了起來,他難得的會這樣笑。
他說:「我叫張湯。」
曹登科怔了怔,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個名字是誰,可是偏偏還有些熟悉。
片刻後,他猛的反應過來:「廷尉軍張湯!」
張湯點了點頭:「是我。」
曹登科的第一反應是立刻殺長孫恆志。
他轉身,手裡多了一把匕首,朝著長孫恆志的脖子刺了下去。
噗噗兩聲。
兩顆石子飛來,其勢如電。
一顆精準的打在曹登科的手腕上,另一顆打在曹登科的脖子上。
白衣如雪的葉先生從遠處疾掠而來,像是一陣風。
他飄到曹登科身邊,左手抓住曹登科的後頸往門口一甩,右手抓著長孫恆志的衣服把他提起來。
下一息,葉先生出現在張湯身邊,而曹登科也剛剛摔倒在張湯麵前。
張湯道:「你看,我沒有騙你,你身上說不定什麼地方會痛。」
他伸手往前指了指:「翻。」
在他身後,大批廷尉黑甲湧入。
張湯在曹登科面前蹲下來,看著這個已經動彈不得的人,仔仔細細的看,然後伸手把曹登科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你們曹家的安排,寧王早有察覺。」
張湯笑著說道:「你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曹登科怒極,可是被葉先生的石子封住了氣血,動不了也罵不出口。
又被摔了那一下,此時疼的五臟六腑彷彿都移了位置。
張湯緩緩起身道:「你不想說話,那就留到以後,我會有很長的時間陪你說話。」
葉先生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