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園之下所藏銀款之巨,三叔……」
曹獵問曹登科:「若你是寧王,見到數以千萬計的銀子,你會不會直接撕破臉。」
曹登科長嘆一聲:「那個傢伙,貪財成性,而且還貪得無厭……確實會撕破臉。」
曹獵道:「他已經把活路給我們點出來了,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吧,大事要緊。」
曹獵起身,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我父親還沒有回來,任何事都不能大意。」
他回身看向曹登科:「李叱的意思很明顯,曹家若是按照他說的去做,曹家可得以保全,如果我們有一點不配合,他第一個要查的就曹園。」
曹獵走到桌子旁邊,順手把桌子上的摺扇拿起來,最近豫州這邊的天氣越來越熱了。
「我知道。」
曹登科道:「要什麼給什麼就是了,在大哥回來之前,一切都聽你的。」
曹獵嗯了一聲後說道:「藥行的生意,李叱全都交給了沈如盞處置,這個女人很重要,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李叱就可能以此為藉口血洗豫州。」
曹登科看向曹獵:「所以……你才會忍不住出手?」
啪的一聲,曹獵把摺扇開啟。
扇面上有四個字。
要你狗命。
曹獵道:「原本我不想搭理那個女人,她已經瘋了,由著她去鬧也就罷了,反正又翻不出什麼風浪來,誰想到他居然想嫁禍給曹家……」
「若僅僅如此,我也懶得理會,她那些不入流的把戲,騙不了李叱,可她若真的動了沈如盞,曹家就會出大事。」
曹登科問道:「那為什麼不直接把她殺了?」
「人死應該有價值,她死也要有價值的死才行。」
曹獵笑了笑道:「我是不會相信她爹不救她……父親的意思是,雖然長孫家給出了一個態度,但是長孫家在山河印裡已經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曹登科道:「大哥的意思是,借著這次機會,把長孫家抹掉?」
「長孫家在京州,我現在無力過去,父親也不會過去。」
曹獵道:「但是長孫家是大隱患,不能不除。」
他把摺扇遞給曹登科:「去問問那個叫褚緒的人,他是個可以利用的人。」
曹登科點頭:「我現在就去。」
出了門,曹登科回到自己住處,換了一身衣服,把面具戴好,拿著那把摺扇離開。
一個時辰後,城外的桂花山莊。
曹登科在門口下車,院子裡,數名藍袍迎接出來。
「人回來了嗎?」
曹登科問。
「昨夜回來的,還在睡覺。」
曹登科聽到之後心裡微微的驚訝了一下,那個叫褚緒的人還真是心大。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安然入睡。
「帶他來見我。」
曹登科吩咐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向正堂。
一刻之後,褚緒才睡眼惺忪的到了正堂,看到那錦衣公子坐在那,他這才顯得嚴肅了些。
「追查到什麼了?」
曹登科問。
褚緒回答道:「不出東主預料,在後院外邊,長孫家確實安排了人接應那個長孫無憂。」
「人去哪兒了?」
「就在豫州城裡。」
褚緒道:「我估計東主你也想不到,長孫無憂如今就藏在與曹園只隔了一條街的客棧中。」
曹登科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果然有些本事,我再交給你一件事。」
他一甩手,一捲紙似的東西飛出去,被褚緒一把攥住。
褚緒開啟看了看,那是一沓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