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道:「因為我突然覺得你想弄死我。」
就在這時候莊無敵從外邊回來了,他掃了眾人一眼後說道:「沒狀況。」
李叱他們都傻愣愣的等著莊無敵的下文,可是居然沒有了,那傢伙自己打水洗澡換衣服去了,他又跑了一趟平昌縣,來回走了一天多,回來之後就三個字……沒狀況。
李叱道:「以後,這種打探訊息的事,斷然不可以再讓莊大哥去了。」
他看向餘九齡道:「還是你去的好。」
他們四天前在平昌縣救了縣令岳華年,三天前回來,之後盛昌糧棧的人居然真的沒有來追查什麼,運送了糧食到冀州城裡後,也沒有拖欠款項,當日結清,按照說好的,賠償李叱車馬,所以多加了一車糧食。
如果永寧通遠車馬行不要糧食的話,盛昌糧棧還可以按照高價把糧食收回來,蘇掌櫃信誓旦旦的說,保證不讓小當家吃虧。
小當家確實沒吃虧,可是這種風平浪靜,反而讓小當家有些不踏實。
平昌縣這一趟後最起碼有一件事可以確認,那就是盛昌糧棧的實力深不可測,到底有多少高手以糧棧作為掩護,暗中為羽親王做事,誰又能說清楚呢。
糧棧這種生意,真的是近乎於完美的掩護,沒幾個人會想到一家糧棧裡竟是臥虎藏龍。
李叱想著真不該讓莊無敵跑一趟平昌縣,從沒狀況這三個字裡,當真是不好推測出來什麼。
餘九齡道:「乾脆明天我再去一趟吧,莊大哥還是留在家裡的好。」
李叱想了想後說道:「也好,再跑一趟,不然的話心裡著實不踏實,盛昌糧棧的人越是什麼都不做,越像是什麼都想做。」
餘九齡應了一聲:「明天一早我就出城。」
第二天李叱起來在院子裡活動的時候,看著那些木人,有一種一把火燒掉它們的衝動。
正在練功的時候餘九齡也起來了,好歹洗漱了一下,和李叱打了個招呼隨即出門,他要跑一趟平昌縣,距離不是很遠,騎馬的話來回要跑一天的時間,他要是跑快點的話,可能比騎馬來回也不慢。
李叱練功,收拾,洗漱,準備早飯,一大鍋麵條煮出來後,他從廚房出來喊師父和燕先生起床,長眉道人還沒有起來呢,餘九齡回來了。
李叱看到了餘九齡的臉色,很差。
「怎麼了?」
李叱立刻問了一遍。
餘九齡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像是很難開口,猶豫了一會兒後才說道:「我看見嶽大人了,就是平昌縣的縣令岳華年嶽大人。」
李叱心裡驟然一緊:「在哪兒?」
「城門口。」
餘九齡道:「我剛要出城門的時候,外邊有一個車隊進來,為首的就是那個叫井顏戾的人,一輛馬車改裝成了囚車,嶽大人就在囚車中,渾身都是血。」
李叱問:「還有別人嗎?」
餘九齡搖頭:「沒有,大概是都死了,只有嶽大人一個被活著抓回來。」
李叱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動手給餘九齡盛了一碗麵條,一邊盛一邊說道:「先吃飯,吃過飯想辦法打聽出來嶽大人被關押在什麼地方,是直接進了羽親王府還是去了冀州府,若是去的冀州府衙門,咱們應該還有機會。」
餘九齡嗯了一聲,端起碗就吃,沒多久一碗麵條吃下去,他轉身出門:「我去打探訊息。」
李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想著這個叫井顏戾的西域人真的小看了他,他居然能追到唐縣那邊把人抓回來。
李叱一回頭就看到莊無敵站在那,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一會兒,他的臉上都是愧疚。
「對不起。」
莊無敵說了三個字,抓起長刀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