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
宇文尚雲緩緩吐出一口氣:「切記,糧草的事絕不可外洩,不管是誰,洩露出去,定斬不赦。」
「是!」
所有人俯身應了一聲。
宇文尚雲無力的擺了擺手,好像連這擺手的力氣都不足了。
與此同時,安陽城城北,大概三十里左右的地方。
寧軍調集的冀州留守兵馬,從冀州各地抽調過來的駐軍,總計三萬六千餘人,已經在此地集結完畢。
算計好了時間,江南江北,兩支隊伍對安陽城形成了包夾。
但這種事想想看,普通百姓大概也有些難以理解。
南岸寧軍五萬餘人,北岸寧軍三萬六千,加起來的兵力也不如楚軍多。
卻形成了包夾,這似乎也是兵家大忌。
然而有些時候其實又不講道理,比如強大的人。
聽羅境把這十來天他都做了些什麼說完,李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看向羅境笑道:「這是餘九齡的事兒,卻被你給幹了。」
餘九齡在旁邊笑道:「羅將軍乾的比我好,我萬萬是做不出在敵軍數千人面前泡澡的,要臉。」
羅境朝著餘九齡屁股上給一腳,餘九齡噌的一聲就跳到遠處去了。
「這一口吃下去,能飽一陣子。」
唐匹敵看著南邊安陽城的方向,微笑著說道:「十萬楚軍,不要人的話,十萬裝備,也是很美的一件事。」
「人還是要的。」
李叱笑道:「十萬楚軍精銳,能留下一半的話,那才是真的美。」
說完後他又搖了搖頭:「可是大楚朝廷雖然糜爛,但真正的府兵戰力卻依然強悍,大楚府兵,投降的可能太小。」
唐匹敵道:「宇文尚雲是心高氣傲之人,若要他投降,更加沒有可能,看得出來,宇文尚雲有傲骨,這樣的人帶出來的隊伍,亦有傲骨。」
李叱故意問道:「那人是宇文尚雲嗎?」
唐匹敵道:「十之七八。」
他看向李叱問道:「你贏了。」
李叱伸手。
唐匹敵摸出來一兩銀子放在李叱手裡,李叱還舉起來看了看,檢驗了一下成色,然後收了起來。
羅境都懵了。
他看向唐匹敵問道:「你之前那般懊惱,說是這次輸給寧王了,我以為賭的有多大,一兩銀子?!」
唐匹敵道:「那又不是銀子的事。」
李叱把銀子收起來,美滋滋。
能贏唐匹敵一次,確實值得美滋滋。
羅境問李叱道:「你又如何猜到,那長孫無憂其實就是宇文尚雲?」
「沒猜到,硬蒙的。」
李叱道:「他初來的時候我看他,那雙眼睛就騙不了人,打個比方,你讓武親王楊跡句那樣的人,假扮成一個商販,他能裝得像?」
羅境點頭:「我雖然恨那老匹夫,但不得不說,他身上的氣勢,常人學都學不到,而他這氣勢,自己藏都藏不住。」
李叱道:「宇文尚雲也已有幾分氣勢,那不是一個長孫家旁枝末節的年輕人能有的。」
「但當時我蒙也不會去蒙他是宇文尚雲,我以為是宇文尚雲手下一得力戰將。」
「可是他三天寫完方略,三次就透過流雲陣圖,那時我對老唐說,只能把此人留在我身邊了,畢竟那是比老唐也只稍遜一籌的人。」
李叱笑道:「我本來確實是想讓他跟著燕先生,但此人太危險,我怕會對燕先生不利,所以就留在我自己身邊了。」
羅境道:「那個時候,你就想到了將計就計?」
李叱道:「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