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有這一心多用的本事,且都能專注,這更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
翻看卷宗,最下邊那個讓他眼睛一亮。
他看了一眼卷宗封皮上的字,動作迅速的把卷宗開啟。
這裡邊的東西,便是寧軍在冀州的駐防圖。
他看的很快,一頁一頁,像是隨意翻看,他卻能記住。
這一目十行且過目不忘的本事,天下也沒幾人能行。
就在這時候聽到腳步聲,他立刻將卷宗放好,又回到座位那邊,給自己蓋好毛毯,如原來的姿勢一樣裝睡。
李叱和澹臺壓境進門,見他依然睡著。
李叱道:「也不知他要睡多久,便先不與你引薦了,咱們出去走走。」
澹臺壓境道:「那好,待長孫先生醒了,我再向他請教京州等地的事情。」
兩人轉身出門。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聲音,長孫無憂輕輕的鬆了口氣,睜開眼睛,裝作剛剛醒了,臉色上便是渾然天成的愧疚和驚訝。
似乎對自己竟然睡著了的事,極為惶恐。
當夜。
長孫無憂看向手下護衛展離:「把你安排好的人找來。」
展離立刻轉身出去,不多時帶著四個人進來。
「你們幾個,要提前趕回江南。」
長孫無憂看向那幾個人,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羊皮圖。
「把這圖帶回去。」
他拿起桌子上的小刀,將那羊皮圖一分為四。
「每人取一份。」
他對那四人說道:「寧軍的人,一定還對我們不放心,所以只要有人離開冀州,都會被盯上。」
「你們三天後再出城,這三天中,展離,你安排人每天出城去狩獵。」
展離立刻明白過來。
如今長孫無憂到了寧王府謀職,他們這些護衛隨從就顯得無所事事。
連續三天都出去狩獵,用以麻痺寧軍暗中的監視,合情合理,不會被懷疑。
到第四天再出城,自然也就沒有人會想到有人趁機離開。
「切記,出城的時候不要有任何慌張,從容一些。」
長孫無憂交代完後擺了擺手:「都回去吧,自己想想把圖藏在什麼地方不容易被搜查到。」
「是!」
那幾人俯身一拜,轉身出了書房。
展離問道:「公子,你什麼時候離開冀州?」
「不急。」
長孫無憂道:「我今日偷聽到,李叱打算讓我輔佐澹臺壓境去攻青州,到那時候再走也來得及。」
展離臉色一變:「公子,距離寧軍南下還有最少三個月的時間,這其中若有什麼變故……」
「不會。」
長孫無憂道:「你們只管安心,從明天開始,每天都出去遊玩,一直到我們離開冀州的時候。」
展離俯身道:「是……屬下還是擔心公子安全。」
「沒什麼。」
長孫無憂道:「你只需記住一件事,無論如何,要保護她的安全。」
他側頭看向小書童墨盒。
墨盒的臉微微一紅:「反正我是和公子在一處,又有什麼危險的,縱然危險,也有公子在呢。」
長孫無憂道:「不許你來你不肯,來了擾我心境,該罰。」
墨盒的臉更紅了些。
展離再不聰明也明白自己該走了,於是俯身道:「若無別的事,屬下告退。」
「去吧。」
長孫無憂等展離出去後,看向墨盒問道:「這幾日也沒時間陪你走走,答應了你要在冀州城裡逛一逛也食言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向李叱告假一天,明天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