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碣石州的一個將軍,名叫尹容,率軍三萬過來,一路走一路徵收民工。」
「到了這,賀登科等人勸阻百姓們不要去,結果引起尹容大怒,率軍來攻。」
「賀登科就帶著他的人和縣城百姓往香案山裡退,然而很多百姓都覺得人皇不會傷害百姓,沒有跟他走。」
澹臺壓境道:「越是往這邊走,越是能看得出來,那個假扮你的混蛋利用人皇之名,騙了無數人。」
李叱嗯了一聲。
「咱們去香案山,我去拜會一下這個賀登科。」
兩個時辰後,香案山。
李叱的隊伍在香案山下停住,他舉起千里眼往山上看。
這香案山得名就是因為山形彷彿一個桌案似的,山勢頗高,上山下山的路只有那一條,易守難攻。
李叱催馬向前,澹臺壓境一把將他拉住。
「我去吧。」
澹臺壓境看向李叱道:「你不能以身犯險。」
李叱道:「呸。」
澹臺壓境道:「你是寧王,是三軍之主,冀州統帥,你自己能不能有些覺悟。」
李叱道:「明天再覺悟吧。」
他催動戰馬往前一衝,澹臺壓境一下子沒拉住,李叱就已經出去了。
這馬是孛兒帖赤那送給李叱和高希寧的,絕對的好馬。
李叱騎馬順著上路往上走,澹臺壓境擔心,帶著人跟了上去。
李叱說不能上去太多人,別引起人家誤會,所以只帶了數十護衛。
走了大概三四里遠,再想騎馬往上走已經沒可能,只能下馬步行。
就在這時候,在上邊高坡處有個人出現。
短衣襟打扮,背著弓,腰畔有刀,手裡還拿著一桿獵叉。
「你們最好不要再往上走。」
那獵戶模樣的人朝著李叱他們喊道:「再往上走的話,你們都會死。」
李叱抬起頭看了看:「我們不是來打仗的,也不是從碣石州過來的賊寇,我們從冀州來,拜訪一下賀登科賀大人。」
「冀州來的?」
那獵戶看了看他們,一共也就幾十個人,雖然看起來裝備精良,而且很能打的樣子,但幾十個人就是幾十個人,還能怎麼樣。
獵戶大聲說道:「從冀州過來千里迢迢,張嘴閉嘴隨便說,我如何能信?」
李叱道:「那你如何能信?」
獵戶道:「只一個人上來,其他人留在此地。」
李叱道:「可以。」
澹臺壓境道:「不可以。」
獵戶哼了一聲:「可以不可以,不是你們說了算,若是答應了,還能有一個人自己走上來。」
「若是不答應,你們都會被綁了抬上來,若查出來你們是別有用心,那就再抬著扔到山澗裡去。」
李叱輕輕嘆了口氣。
他看向那個獵戶說道:「我是真的願意一個人上去,因為我來本無惡意。」
他停頓了一下後說道:「可你不該吹牛。」
獵戶笑道:「哈哈哈哈……吹牛?你若以為我是在吹牛,不妨讓你見識一下。」
他抬起手打了個口哨,聲音很響亮。
吹了這一聲口哨後,獵戶道:「看看你們四周,別說我沒給你提醒。」
李叱道:「看什麼?看從天上往下掉人嗎?」
他的話話音一落。
從旁邊大樹高處,有個人被扔了下來,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這是個開始,四周的樹木上,好像下餃子似的,一個一個往下掉人。
這些人像是突然之間變成了木頭一樣,摔下來的時候連一點反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