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軍在射鹿城外的白山上有山寨,狄春每個月只是有幾天時間回射鹿城而已。
唐匹敵用了兩天的時間,和將軍府裡的護衛們喝了幾頓酒,把情況摸的差不多了。
所以唐匹敵覺得時間有些不夠用,若狄春沒有在未來幾天內回到射鹿城,計劃就會落空。
所以,大概需要一個新的計劃了。
狄春很狡猾,他一直讓人假扮自己,在射鹿城裡時不時露面,讓人錯覺他一直都在這。
可能是冀州那場戰敗,刺激到了他,所以他總是疑神疑鬼。
回到兗州之後他曾經和手下人不止一次說過,這次白山軍在冀州惹了不該惹的人。
殺了燕山營大當家虞朝宗,會給白山軍惹來大禍。
他目睹了白山軍的那場慘敗,數萬大軍,被幾千人殺的屍橫遍野。
從那開始,他就越來越謹慎,越來越小心,越來越不信任身邊的人。
除了他的親人之外,白山軍中的那些頭目,他也不信任。
傍晚。
唐匹敵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這地方住了許多護院,他睡覺的那間屋子裡就住了六個人。
這個院子裡,一共有一百二十人住著,每天分成三批當值。
唐匹敵剛來,所以難免被欺負。
然而欺負他的人,可能也是上輩子沒有幹過什麼積德行善的事。
剛剛當值回來,唐匹敵進了院子還沒有回屋,這群護衛的頭目就把他攔了下來。
此人叫趙慶宇,看見唐匹敵就不爽。
因為珊瑚姑娘手下的那些女兵,見到唐匹敵就偷笑,還一直都偷看他。
趙慶宇覺得若是不教訓教訓唐匹敵的話,這個傢伙可能以後會更囂張。
趙慶宇伸手攔住唐匹敵:「幹嘛去啊?」
唐匹敵看了他一眼,回答:「剛輪值回來,回屋休息。」
「誰讓你休息了?」
趙慶宇道:「第二班的人有兩個身子不舒服的,你去頂一下。」
唐匹敵淡淡道:「不頂。」
趙慶宇的臉色一怒,伸手去推唐匹敵肩膀:「你再說一遍?」
唐匹敵沒有躲,在趙慶宇的手快要推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用肩膀往前一撞。
趙慶宇立刻就疼的叫喚了一聲,手指都好像斷了一樣。
如果他有些自知之明的話,此時就不再找事,也就沒有什麼危險。
但他怎麼可能忍了?
「居然還敢跟我動手?!我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覺得你是來將軍府裡打探情報的奸細。」
趙慶宇道:「把他給我綁了,吊起來打!」
趙慶宇不怕,就是因為他人多。
唐匹敵不過是個新來的,趙慶宇是個他們的頭目,護院們當然知道應該幫誰。
半個時辰之後,院子裡。
院子裡有個石桌,有四個石凳。
唐匹敵就坐在那,泡了一壺茶,一邊品茶一邊看著天邊的雲霞。
就在這時候,兩個女兵從前院那邊過來,一進門就喊:「趙慶宇呢?」
唐匹敵看了看她們倆一眼,沒說話。
其中一個姑娘見是唐匹敵一人坐在這喝茶,那樣子帥的跟不是人似的。
若是別人不回應,她已經罵了。
可是唐匹敵不回應,她反而覺得是不是自己剛才嗓門太大了些。
其實不管什麼時代,都是看臉的時代。
那姑娘走路都變得淑女了不少,走到唐匹敵身邊輕聲說道:「姑奶奶讓你們這邊去一些人,搬一些東西,怎麼就你自己在這啊。」
唐匹敵指了指茅廁那邊:「他們在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