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夏侯琢道:「你在幽州屯田養兵,糧食儘量供給給邊關,幽州你所需的糧食,交給我就是了。」
夏侯琢大笑道:「知道了,我到了幽州之後,也會想想辦法,派人去兗州打探訊息,看看怎麼能配合你去搞錢。」
李叱道:「搞錢這麼俗氣的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夏侯琢搖頭:「一個人扛著所有,太累了。」
李叱道:「別瞎說,我可願意去搞錢了,那是樂趣。」
夏侯琢又大笑起來。
當天,夏侯琢帶著李叱分給他的一軍精銳,一萬兩千餘人,開赴幽州。
到了這一步,其實冀州之內,格局已定。
夏侯琢從北疆後撤一步,從守北疆一關的人,變成了坐鎮整個北疆的人。
幽州冀州,管轄之內,北疆這一線險要關口一共有九個。
現在夏侯琢就是這九關屏障。
夏侯夫人和夏侯玉立也隨夏侯琢去了幽州,可能短時間內,也不好再見到了。
夏侯琢到幽州之後,再把澹臺壓境替換回來。
接下來,李叱就真的要去搞一搞事情了。
還有三個月就是春暖花開,到時候已經養了這麼久的寧軍,也得找地方去實戰。
送走了夏侯琢,李叱開始構想搞錢大業。
他還是那樣,習慣了坐在牆頭上,看著遠處思考。
似乎眼睛在看著遠方的時候,腦子裡的思路就會更加順暢清晰。
以前他在車馬行的時候,喜歡坐在車馬行的院牆上思考。
如今他已經是冀州之主,他喜歡坐在高高的冀州城牆上思考。
正想著事情,唐匹敵拎著兩包東西上來,李叱這才醒悟過來,已經到了正午。
唐匹敵把大的那一包扔給李叱,李叱開啟看了看,居然是還熱乎著的吊爐燒餅。
唐匹敵在李叱旁邊坐下來,兩個人面對著城外。
「今天餘九齡來找我說了件事。」
唐匹敵一邊吃一邊說道:「這事說起來不急,可是也有必要。」
李叱問:「什麼事?」
唐匹敵道:「是不是該給你想個正經的稱呼了。」
李叱認真道:「一直都叫爸爸不好嗎?」
唐匹敵瞪了李叱一眼。
李叱其實知道唐匹敵什麼意思,最近已經有不少人和他提起過這件事,連高希寧都和他說過兩三次。
「青州那邊,大大小小的王有幾十個,有大楚皇帝陛下封的,也有自己封的。」
唐匹敵道:「兗州那邊,自封為王的人,也不下七八個。」
他看向遠處,咬了一口燒餅。
李叱看著他的燒餅問:「為什麼你的燒餅比我少那麼多」
唐匹敵道:「你自己心裡沒有數?」
李叱訕訕的笑了笑。
唐匹敵道:「雖然我覺得這確實是不用心急的事,畢竟名號這種東西,到你天下誰人不知的時候,自然也就有了。」
「可是再想想,軍中的將士們,確實希望能有這樣一個名號,說起來會讓他們感到驕傲的名號。」
李叱道:「你想一個吧。」
唐匹敵剛要說話,忽然看到外邊來了一支隊伍。
這隊伍有些複雜,一部分是寧軍的遊騎,一部分竟然看著像是穿官服的,只是有些狼狽。
一個時辰後,將軍府。
李叱坐在主位上,看了看那個面容有三分高傲,還有七分懼意的朝廷官員,憋著沒有笑出來。
這個傢伙,剛剛在李叱面前,很嚴肅的宣讀了一份大楚皇帝陛下的旨意。
沒錯,是聖旨。
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