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知道我敢把所有當官的人都辦了,我又給百姓們分糧,冀州百姓們就會明白,他們可以依靠我。」
「第三,若是武親王留在豫州的人,覺得此事有可乘之機前來攻打冀州的話,咱們準備用來買兵器甲械的錢都省了啊……」
李叱嘆道:「我真是一個好棒棒的守財奴。」
唐匹敵道:「我聽聞,在西域那邊,他們用錢的銀兩,不似中原這邊鑄成銀錠,他們是用銀幣。」
李叱道:「為什麼突然說到這個?」
他以為唐匹敵要學西域那邊,鑄造銀幣的話,似乎更為精確一些。
唐匹敵道:「我還聽聞,他們那邊最早鑄造的銀幣,分量十足,用料很純。」
「到後來也會偷奸耍滑,鑄造的銀幣並不純粹,所以人們更喜歡用最早鑄造的銀幣。」
李叱更懵了,他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匹敵道:「年份越久的銀幣,反而越亮,而新造的銀幣因為雜質太多,所以顏色發黑,令人不喜。」
唐匹敵看了李叱一眼後繼續說道:「正因為年份越久的銀幣越純,所以西域人讚美好的東西,都會用此形容。」
他看向李叱認真地說道:「按照西域人讚美別人的說法,你可真是一個老銀幣啊。」
李叱:「……」
他撇嘴道:「我剛一說你就懂了,你也新不到哪兒去。」
唐匹敵道:「難道不是某人剛才求著我誇一誇的嗎?」
第五百四十章 這是一筆投資
整個秋天都在有些愜意的時光中度過,沒有外敵,沒有顧慮,沒有任何侵擾。
秋糧收下來後,連冀州城已經窮苦的好幾年的百姓們,都感覺到了這愜意。
這是第一次,他們不需要為如何度過熬人的冬天而發愁,最起碼不會因為吃而發愁。
李叱的寧軍非但分發了糧食,還給百姓們分發了過冬的棉衣和棉被。
除此之外,所有被選中為民勇的青壯男子,每個月還有餉銀可以領。
因為冀州這短暫的安穩,連生意上的事都開始回暖。
李叱對百姓們好,百姓們自然念著他的好,於是每個出城的人,又都變成了寧軍的斥候。
為了應對豫州那邊有可能會分派過來的軍隊,李叱在冀州往南兩百里的地方,橫向幾個縣城,幾個大鎮,全都分派常駐斥候。
然而李叱並不擔心,因為以他推測,這個冬天也會安然度過。
哪怕豫州那邊已經得知冀州城兵力空虛,也不會在冬天對冀州動兵。
豫州那邊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他們在冬天消耗大量的錢糧物資來打冀州,完全得不償失。
「明年夏天。」
李叱站在地圖前邊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是節度使府,牆上的地圖很全面,這個地圖也算是個見證者了,它熬走了兩個節度使。
這面巨大的地圖是原冀州節度使曾凌的東西,曾凌戰死之後,這就成了潘諾的。
李叱的視線從地圖上收回來,回身端起熱茶喝了一口。
坐在一邊搖椅上的唐匹敵道:「冀州的冬天很冷,冷一些也是好事。」
就因為冀州冬天太冷,豫州軍才不會過來,一路上沒有可以給他們補充給養的地方。
冬天的荒野上除了野草什麼都沒有,要是再來一場大雪的話,連野草都看不到。
要讓豫州軍自帶大量物資來攻打冀州城,除非是豫州那邊領軍的人瘋了。
已經快到初冬,屋子裡的火爐也已經點了起來,火爐上烤著大棗,屋子裡有一種很濃鬱的香氣。
李叱坐下來後說道:「北疆那邊也沒有訊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