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就在這燉菜的大鐵鍋裡泡了個澡。
李叱聽到那廚師的喊聲,略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告訴他沒關係的,我泡澡之前把鐵鍋好好洗過。」
李叱伸手從懵了吧唧的丁勝甲手裡把包子接過來,坐下就吃。
丁勝甲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李叱已經吃了兩三個。
丁勝甲嘆了口氣道:「你要是時間來得及,是不是還要回去換一身衣服?」
「換了。」
李叱一邊吃一邊說道:「衙門外邊不遠處就有一家綢緞莊,我昨夜裡出去溜達了一圈,試了幾件成衣,選了合適的,而且顏色和昨天穿的一樣,放心,我留了錢,足夠買這衣服了。」
丁勝甲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問:「你是怎麼來來回回不被發現的。」
李叱道:「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我。」
丁勝甲搖了搖頭,然後注意到包子快被李叱吃完了。
快中午的時候曹獵才醒了,揉了揉眼睛起身,然後就看到許問君站在門口,像是一尊門神一樣。
他不喜歡許問君的性格,冷冰冰的像個石頭人,臉上總是沒有任何感情。
但是他喜歡許問君的做事風格,許問君時時刻刻都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應該做什麼事。
「昨夜裡有沒有什麼事?」
許問君回頭看了曹獵一眼,然後曹獵就怔住,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抬起手又揉了揉。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眼花,於是問許問君道:「你眼睛怎麼了?」
許問君把頭扭回去,語氣有些彆扭的回答:「沒事。」
曹獵心說不可能沒事,許問君的眼眶有點發青,那一看就是被人揍了。
以許問君的身手,誰能輕易在他眼眶上打一拳?
「昨夜是來了刺客?」
曹獵問。
許問君回答:「沒有。」
曹獵又問:「那你的臉是?」
許問君沉默下來。
曹獵起身,繞到許問君的身前去看,確定許問君的臉上一定是被人揍了一拳。
曹獵詫異道:「你居然捱打了?」
許問君抬起頭,依然有些驕傲。
他回答:「他也沒佔便宜。」
曹獵猛的反應過來:「李懟懟?」
許問君嗯了一聲,停頓了片刻之後說道:「他只是傷的不在臉上而已。」
曹獵驚訝的問:「為何?」
他難以理解,這兩個人怎麼就打了起來。
然後曹獵才注意到許問君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的地方,而且還有不少塵土泥巴。
前天剛下過大雨,這街上還有些地方積水未退。
曹獵見許問君不願意說,他大步跑到牢房那邊,問了問,說是一早丁勝甲來過,把李懟懟帶走了。
因為小侯爺還睡著沒有醒,丁勝甲沒敢打擾。
曹獵回來後瞪了許問君一眼,喊來手下備車,不多時就到了孟可狄的將軍府。
曹獵到的時候,孟可狄正在院子裡和那個李懟懟聊天,也不知道他們倆人聊了些什麼,孟可狄被逗的哈哈大笑。
連站在不遠處的丁勝甲也被逗笑,倒是薛純豹依然一臉的不屑。
見曹獵到了,孟可狄笑著迎接過來。
曹獵的視線卻一直都在李叱身上,看了一會兒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問許問君:「你是輸的很明顯嗎?」
許問君搖頭:「並不是。」
曹獵又道:「為什麼他的衣服看起來乾乾淨淨,連一點泥土都沒有?」
許問君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