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傘丁的拳頭打在唐匹敵的手掌上,唐匹敵五指張開接住這一拳,然後五指收攏攥住了傘丁的拳頭。
他手上發力,一扭一拉,咔嚓一聲,傘丁的腕骨就被折斷。
下一息,唐匹敵一腳踹在傘丁的胸口,這一腳的力度之恐怖,誰看到都會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傘丁的手還在唐匹敵手裡攥著呢,這一腳踹出去,唐匹敵手上同時發力往後拉……
噗!
傘丁的一條胳膊硬生生被唐匹敵給撕扯下來。
再下一息,唐匹敵把掌中的斷臂掄起來,當做棍子一樣,橫著掄在傘丁的臉上。
唐匹敵隨手把斷臂扔在一邊,又隨手從旁邊一名甲士手中將長槍拿過來。
單手握槍,槍尖朝下一戳。
砰……
長槍貫穿了傘丁的左邊肩膀,把人釘在地上,槍擊碎了石板後又深入大地之中。
遠處的澹臺器看到了這一幕,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可心中震撼已經無以復加。
過往他一直都說自己的兒子狂妄自大,可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麼可能不因兒子的出眾而驕傲?
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有多優秀,澹臺壓境在涼州年青一代,是真的沒有對手。
然而今天看到的這一切,讓澹臺器最起碼看清楚了兩個人,他的兒子澹臺壓境,不如唐匹敵,亦不如李叱。
傘丁被釘在地上,卻沒有傷及要害,所以哪怕斷了一條胳膊,還被長槍洞穿,傘丁卻死不了,只是趴伏在那哀嚎。
就在這一刻,從後院有一隊親兵撤回來,應該都是傷兵,看起來身上血跡斑斑。
其中為首的一個團率大聲喊道:「報!後院還有大批刺客!」
澹臺壓境看了看前院這邊,大局已穩,所以轉身朝著後院那邊過去。
這些回來的親兵看起來都受了傷,每個人的甲冑上都有傷口,顯然後院的廝殺也極慘烈。
澹臺器看向那些傷者,吩咐一聲道:「都去治傷。」
那團率道:「從其中一名刺客身上,搜出來一件東西,大將軍,像是咱們將軍府後門的鑰匙。」
這話一出口,很多人都怔了一下。
刺客身上如果有將軍府後門的鑰匙,難道是將軍府的人確實已有被買通的?
團率過來,把東西遞給澹臺器,澹臺器低頭看過去的時候,那團率的另一隻手忽然朝著澹臺器捅了過來。
他袖口中藏了一把匕首,近身之後,匕首滑落下來,一把攥住,然後直刺澹臺器心口。
澹臺器眉角微微一抬,一把將這團率的手腕攥住。
「早看出來你有問題!」
就在這一刻,澹臺壓境的喊聲出現,他也回來了,一刀橫掃,將那團率的人頭斬落。
腦袋飛了出去,脖子裡的血像是噴泉一樣往外噴湧,幾乎形成了血霧。
澹臺壓境穿過血霧回到澹臺器身邊:「父親小心,這些刺客善於偽裝,防不勝防。」
澹臺器點了點頭,他看向澹臺壓境說道:「你不用留在此處,繼續去抓捕那些刺客。」
澹臺壓境應了一聲:「是,父親。」
他轉身離開,剛轉身,又突然轉回來,手中匕首噗的一聲捅進了澹臺器的胸口。
匕首刺進去的那一瞬間,李叱也沖了過來,來不及靠近,他騰空而起,雙腳踹在澹臺壓境的身上。
澹臺壓境翻滾著出去,匕首就從澹臺器的心口位置拔了出來,澹臺器的臉色驟然一白。
李叱起身快步跟上去,一腳把澹臺壓境手中匕首踢開,再一腳踢向澹臺壓境太陽穴。
澹臺壓境用另外一隻手擋在太陽穴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