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為何沒有出手,只是靜靜的坐在那看著他。
「朋友,各不相干,互不招惹。」
這名神舍殺手用中原話說了一句,他們從小就被要求學習各種語言,中原話說出來一點也不顯得彆扭。
他說完之後看著那個戴鬼面的人,那人像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神舍殺手小心翼翼的後退想要避開,那戴櫃面的人忽然問道:「你趴在屋脊上那麼久,雞兒涼不涼?」
這神舍殺手一愣。
李叱緩緩起身:「我坐了這一會兒屁股都涼了,你是真能趴。」
神舍殺手道:「不要亂動,你我各自離開最好,若動手的話,生死未知。」
在李叱和那人說話的時候,神舍殺手的身後,餘九齡悄無聲息的上來。
要說輕功身法,別說什麼正統不正統,只說好不好,又有幾個是能超過餘九齡的。
李叱說話,餘九齡到了那人身後,把手裡的板磚朝著那人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一磚撂倒。
片刻後,李叱和餘九齡兩個人返回隊伍,餘九齡拽著那神舍殺手的腳踝拖著走。
就在這一刻,從旁邊的巷子裡衝出來幾個人,正好走了個面對面。
最前邊的那個立刻止步,可是他後邊的人沒有來得及停下來,直接撞在餘九齡身上。
兩個人幾乎是臉貼臉撞在一處,餘九齡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胸膛上傳來一陣極複雜的感覺。
溫柔,又好像力大無窮。
也就是在感受到了這力大無窮的溫柔之後,餘九齡敏銳的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第五百一十七章 棋逢對手啊
「你是誰!」
撞到了餘九齡的那人一把推出來,將餘九齡推開,應該是故意壓著嗓音,所以一時間聽不出是個女人。
餘九齡被人推了一下,有些懊惱。
心說要是個女人也就罷了,你不就是個胸肌大的男人嗎,你囂張什麼?
於是他也一把推過去:「你又是誰!」
這一把推過了之後,餘九齡愣了。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那麼一個瞬間,他以為自己病了,不然的話為什麼會出現如此飽滿的錯覺?
「休要無禮!」
蒂克花青的護衛首領月麥當時並沒有想到其他什麼,只是看到那黑衣人推了公主一把,他擔心公主安全,所以繞到公主身前戒備。
餘九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愣了,蒂克花青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也愣了。
李叱在這一刻甚至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因為連空氣好像都變得安靜下來,就他樂了。
「你們是什麼人?」
餘九齡反應多快啊,他只是愣了一下,立刻說道:「居然敢在涼州城裡黑衣夜行,必然不是什麼好人!」
蒂克花青在月麥身後墊著腳,她指了指餘九齡身上的黑衣:「你就是什麼好人了?!」
餘九齡道:「既然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又誰都沒有吃虧,就此各退一步,你我不相干,各走各的。」
「混蛋!」
蒂克花青怒罵了一句。
她是公主,平日裡多驕縱,從來都是下人哄著讓著,哪見過餘九齡這麼不要臉的,居然說的出誰也沒吃虧這樣的話。
她父親曾經來過涼州城,與將軍澹臺器相聚多日相談甚歡,互相引為知己。
回去之後還不止一次說過,澹臺將軍不管人品學識還是領兵能力,都讓他欽佩。
老皇帝也曾說過,要想長治久安,就必須維持太平,太平才能養民,才能富民。
所以他堅持要與大楚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