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兒!」
澹臺器驟然一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澹臺壓境看向他父親說道:「黑武寇邊,信州代州,兩座邊關危急,不見朝廷發兵,不見冀州分派,倒是他們這些叛賊拼死去守住邊關。」
「妖人作亂,假借傳道之名禍害百姓,本該管此時的地方官員卻與妖人沆瀣一氣串通勾連,又是他們為民除害,平定地方。」
他看向澹臺器說道:「父親,我想問問,照這樣說,是冀州軍更像叛賊,還是他們?是地方官員更像是叛賊,還是他們?」
赫連蓮道:「少將軍你一定是被那些叛賊蠱惑了,他們歸根結底也是反賊,少將軍怎麼能為他們說話。」
「他們是反賊?」
澹臺壓境已經快要壓制不住心中怒火了,看向赫連蓮大聲說道:「從信州關到山北關,東西千里之長,數座邊關要地,所有邊關將士的吃穿用度都是他們在供給,糧草物資,甚至是軍餉!」
他怒視著赫連蓮問道:「你告訴我,這是叛賊該做的事嗎!」
赫連蓮張了張嘴,片刻後說道:「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做的事罷了,反賊之人的卑劣伎倆……」
澹臺壓境一把抓住赫連蓮的衣服前襟,赫連蓮嚇了一跳,眼神裡閃過一抹恐懼。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是非不分之人。」
澹臺壓境一鬆手,把赫連蓮推開。
澹臺器臉色陰沉地說道:「境兒,你太過分了!」
澹臺壓境轉身就往外走:「若父親也覺得他們是反賊,那麼孩兒也只能告訴父親,他們殺敵之際,孩兒在,他們種糧屯田,孩兒在,他們濟世救民,孩兒亦在。」
他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若他們是反賊,孩兒也是,若父親要處置,連我一起處置了就是!」
說完後已經大步出門,頭也不回。
「你……大膽!」
澹臺器咆哮一聲。
院子裡,澹臺壓境大聲說道:「孩兒這次遠行,別的沒學會,倒是大膽學的很好。」
澹臺器追到門外問道:「你要去何處!」
澹臺壓境也不回頭,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的叛賊兄弟都被你的人關起來了,我也是叛賊,理當要和他們關在一起。」
澹臺壓境出了大將軍府,要過來自己的戰馬,抓起來他的斷槊,看了一眼,又把斷槊扔給士兵:「去還給我父親。」
說完後催馬向前。
不多時,澹臺壓境到了那大院門外,守在門口計程車兵們見是少將軍到了,連忙行禮參見。
「滾開。」
澹臺壓境把守門士兵罵了一句,一腳踹開大門,直接就闖了進去。
聽到門口的喊聲,李叱等人連忙過來,見澹臺壓境一臉怒容的進來,眾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李叱他們,澹臺壓境臉上的怒意瞬間就變成了愧疚之色,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快走幾步,到了李叱他們面前後,抱拳一拜:「是我委屈了你們,都是我的過錯,你們罵我吧。」
李叱道:「何止是罵你,還要打你呢。」
他一指澹臺壓境道:「九妹,打他,用你的小拳拳捶他胸口。」
餘九齡嘿嘿笑了笑,上去就在澹臺壓境身上連環捶打了起來,那一臉欠揍的嬌滴滴。
澹臺壓境道:「我……」
李叱道:「打過了,便無需再說什麼。」
餘九齡笑道:「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會為難?又有誰會計較你了。」
燕先生道:「就是,兩口子哪有隔夜的仇。」
眾人全都看向燕先生。
連若凌姑娘的眼睛都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