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燕山營的隊伍在校場集結完畢,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站在那,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是如何。
虞朝宗讓人推著自己到了校場的高臺下邊,不用人扶,自己拄著柺杖起身,慢慢走上臺階。
整個校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越發緊張起來,似乎下一息就是自己的生死時刻。
虞朝宗緩緩登上高臺,走兩步歇一會兒的樣子,註定了會被很多人記住。
終於,虞朝宗走到了高臺上,他喘息了好一會兒,臉色都有些微微發白。
「我接下來只說三句話,你們都要好好記住,記住的人,依然是燕山營的兄弟,記不住的人,便是虞朝宗的敵人。」
他緩了一口氣,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
「自今日起,李叱便是燕山營大當家,燕山營是我一手所創,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你們若不服,沒資格不服。」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願意留下的就按規矩做人,不願意留下的,脫光了衣服走,因為你們也沒資格帶走燕山營任何東西。」
虞朝宗伸出第三根手指:「我以我劍染敵血,我以我血保赤旗。」
他的手指向旁邊的旗杆。
旗杆旁邊,餘九齡把那面烈紅色的叱字戰旗升了起來,風將戰旗揚起,獵獵作響。
那個叱字,如此醒目。
虞朝宗看向李叱,朝著他招了招手,李叱隨即快步走到虞朝宗身邊。
虞朝宗向李叱伸出手:「與我擊掌。」
李叱隨即與虞朝宗擊掌,然後兩隻手握在一處。
虞朝宗道:「既然已經擊掌為誓,接下來,看你的了。」
李叱眼圈微微發紅,虞朝宗鬆開手,在李叱肩膀上拍了拍,然後邁步離開,李叱連忙去扶他,他卻搖頭不許。
李叱知道虞朝宗是想讓自己在燕山營計程車兵們面前說些什麼,他卻執意扶著虞朝宗走下高臺。
等虞朝宗下去之後,李叱回到高臺上,看著那些士兵們,沉默片刻後,只說了一句話。
他大聲說道:「與諸君同命,生死富貴,在你在我在長刀!」
高希寧看向那些親衛,她抬起手指向高空。
一百兵親衛整齊回應。
「呼!」
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被感染了一樣,這一聲後,整個校場上的人全都跟著喊了一聲。
「呼!」
李叱抱拳一拜,然後轉身走下高臺。
半個時辰之後,山寨東邊的那個獨院中,李叱扶著虞朝宗在躺椅上坐下來,伸手拉過來毯子給他蓋在腿上。
虞朝宗笑了笑道:「你今日會有很多事去忙,不用留在這照顧我,我又不是真的廢人了。」
李叱笑道:「我是打算在這蹭過飯再走的,你說什麼也是白說,飯不吃,絕不走。」
虞朝宗道:「我這裡哪裡來的飯菜。」
李叱道:「我來做啊。」
虞朝宗道:「那你走吧,現在就走,騎馬走。」
李叱:「……」
高希寧抱著一些被褥進來,她先去給高院長收拾出來,又來個虞朝宗收拾。
聽到虞朝宗手的話後,高希寧笑道:「虞大哥若是吃不慣李叱做的飯菜,一會兒我來動手。」
虞朝宗道:「一匹馬可以坐兩個人。」
李叱嘆道:「有些事只要肯學,就一定能學好。」
虞朝宗道:「這話的另一個意思是,有些事就算肯學,你也一定學不好。」
高院長很嚴肅地說道:「你已是當家的,有太多重要的事去做,怎麼能執迷於日常瑣碎,做飯的事有若凌她們,你該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李叱連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