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朝著夏侯琢的屋子裡整齊的行了一個邊軍軍禮,整齊高呼了一聲……拜見將軍!
從這一天開始,夏侯琢就成了大楚立國以來,數百年間,第一個沒有朝廷冊封的邊軍將軍。
他不是朝廷封的,他是繼承來的。
每天早晨,夏侯琢都會到大營裡,和士兵們一起操練,士兵們吃什麼他吃什麼,士兵們住什麼他住什麼。
為了幫士兵們搞到冬衣,他像是土匪一樣去打劫土匪,帶著親兵營在關內關外和土匪馬賊們交戰。
有一兩銀子,也要花在邊軍士兵們身上。
半年多來,士兵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主將名字叫夏侯琢,戰場上,那是他們衝鋒在前的兄弟,生活裡,那是為他們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但夏侯琢還是那樣,吊兒郎當的樣子,走路時候還如在書院裡一樣,痞帥痞帥的。
嘴裡叼著個菸鬥,溜溜達達進了軍營,看到不遠處有個士兵在撒尿,他過去瞄一眼,然後撇著嘴走了。
「兄嘚,你沒我大。」
那士兵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笑著行軍禮,喊一聲將軍。
到了校場上,夏侯琢跟著士兵們一起跑圈操練,一起訓練佇列陣型。
和士兵們摔跤,輸了的多跑兩圈,他若是輸了就耍賴,坐地上不起來,假裝哭,鬧夠了之後就去跑兩圈。
他讓士兵們知道了也記住了,兄弟情分是情分,軍紀將令是另外一回事。
戰鼓聲響起,士兵們開始隨著鼓聲變化陣型,這些陣法,有一部分是夏侯琢自己想出來的,一部分是他改進的。
就在看著士兵們變幻陣法的時候,有當值計程車兵跑過來,說是大營外有人找,一個年輕男人,自稱李叱。
夏侯琢臉色明顯變了變,然後嗷嗚的叫了一聲,撒著丫子往外邊跑。
士兵們看著將軍這個樣子,一個個都有些懵,此時此刻的將軍像個孩子。
一口氣跑到大營外,夏侯琢一眼就看到李叱站在門口,沒有看向大營這邊,而李叱看著營外遠處的峰巒。
夏侯琢悄默聲的過去,輕手輕腳的走到李叱伸手,抬起手,掄圓了,朝著李叱的後腦就扇了下去。
手掌到了李叱腦袋上卻停下來,然後輕輕落在李叱頭上,下一息,把李叱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
「給點面子好不好。」
李叱被揉的腦袋來回動,無奈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到了該泡妞兒的年紀,形象很重要了。」
夏侯琢哈哈大笑:「噫,泡妞兒靠的又不是這個頭。」
李叱怔住,回頭看著夏侯琢,然後問道:「邊軍文化這麼不羈的嗎?」
夏侯琢大笑,上來一個熊抱。
片刻後又分開,因為他忽然醒悟過來,李叱突然到了這找他,也許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出事了?」
夏侯琢問。
李叱道:「事兒不大,有飯嗎?先吃飯。」
夏侯琢一聽到這句話就信了,確實事兒不大,真要是事大李叱還有心思吃飯?
「沒有好吃的。」
「管飽就行。」
三刻之後,大營中,夏侯琢的軍帳裡,李叱一口氣幹掉了七個比拳頭還大的窩窩頭,吃了滿滿一大盤子的醃蘿蔔條。
「舒服了。」
李叱吃飽了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夏侯琢說道:「吃飽了,來給爺捶捶腿。」
夏侯琢一腳踹過來,李叱已經跑到另外一邊去了。
李叱把來意詳細說了一遍,還有冀州城如今的情況,只是對羽親王的死一言帶過。
夏侯琢聽聞羽親王已死之後,表情明顯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