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公叔瀅瀅覺得男人特別有意思和幼稚的地方,為了面子,男人往往會做傻事。
一路回皋縣縣衙,公叔瀅瀅就一直都在看他,休汨羅似乎是有所感應,不時側頭看她一眼。
她就抿嘴一笑。
不得不說,這種妖嬈中還略帶一些小女孩子模樣的作態,確實會讓男人有些心動。
尤其是這些馬賊,他們死盯著公叔瀅瀅看,畢竟他們的生活中很少會有這麼好看的女人。
其實休汨羅也差不了許多,他離開黑武之後常年獨自一人生活,有個模樣不錯的女人這麼看他,他心裡也有些淡淡發癢。
於是公叔瀅瀅故意挺起來胸脯,她的臉形很美,她的胸脯也很美。
可就這時候,一支羽箭飛來,直奔公叔瀅瀅。
啪的一聲,那羽箭在公叔瀅瀅面前被休汨羅一把攥住,如昨夜裡的他一把攥住長槍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這次休汨羅都開始疑惑。
「他為什麼一直想殺你?」
休汨羅看向發箭的地方,已經不見人影,所以他在這一瞬間大概也猜得出來,剛才引走他們的並不是那個夜叉。
真的夜叉趁機在城中潛藏起來,夜叉昨夜裡的狩獵並沒有盡興,所以要白天繼續狩獵。
「所以他可能並不是奔著我們來的,而是在追殺你,是你把他引過來的。」
休汨羅看著公叔瀅瀅的眼睛問。
公叔瀅瀅搖頭:「不可能,我在冀州外住了半個多月,沒有人發現我,我也沒有仇人。」
休汨羅在公叔瀅瀅的眼睛裡沒有看到虛偽,可是他不信。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怪,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巧合。
沒有遇到公叔瀅瀅之前,他們從塞北南下,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鬼扯的夜叉。
如果說夜叉是因為他們殺了百姓而來找他們復仇的,那麼這一路上他們也沒少殺人,為什麼夜叉沒出現過?
所以他斷定,這個夜叉就是在追殺公叔瀅瀅。
「你得罪了人,夜叉追殺你,你知道自己擋不住也逃不掉,所以故意混進我們隊伍裡。」
休汨羅道:「你的心思很壞。」
公叔瀅瀅一怒:「你是傻子?」
她冷哼一聲說道:「我進你們的隊伍,不是我要找你們,而是你們的人找的我。」
休汨羅剛要說話,忽然間隊伍後邊傳來哀嚎聲,有人中箭落馬,掉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後就死了,箭很精準,命中要害。
「這不可能。」
初東臉色有些發白地說道:「剛剛發箭的人在前邊,此時後隊的人中箭,輕功身法再快的人也不可能瞬間轉移到咱們隊伍後邊。」
休汨羅看白痴一眼看了她一眼:「你到現在還覺得他是一個人?」
又有人發出哀嚎,這一次是從側面來的箭,一件射穿了馬賊的脖子,箭卡在脖子上。
休汨羅催馬過去,跳下去後把箭從屍體脖子上拔出來,一股血也跟著出來。
「是我們的箭。」
休汨羅道:「他們趁著我們出城的時候,在我們的營地裡偷了弓箭,他們本身連弓箭都沒有,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休汨羅道:「他以為這樣會把我們分散開,幾個高手不斷的偷襲殺人,這麼想的話,那就太膚淺了。」
他大聲吩咐道:「放火,把城燒了!」
隨著一聲令下,那些兇悍的馬賊開始下馬放火,隊伍不分散開,一路走一路點火。
休汨羅臉色依然很平靜地說道:「我又不在乎這座城,也不在乎燒多少房子死多少人。」
聽到這句話,連公叔瀅瀅的心裡都跟著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