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縣縣城外,大概二三里遠的地方,在高坡上有一棵樹,就好像個哨兵一眼矗立在那。
高坡下邊,餘九齡張玉須還有彭十七三個人蹲在那,正在石頭剪刀布。
「誰和另外兩個不一樣,誰上去看。」
餘九齡道:「當家的說皋縣這樣的地方並不安穩,也許就有馬賊土匪什麼的出沒,所以要進城之前先要觀察好,我說我自己來,你們兩個非要跟著,那既然你們跟著,這上樹的事就不能我自己上。」
張玉須道:「九妹……」
餘九齡一瞪他。
張玉須連忙改口:「九姐……」
餘九齡再瞪。
張玉須道:「九哥……你看看我們倆這身材,我們倆怎麼可能爬的上去。」
餘九齡道:「我這個人哪兒都不好,就一樣好,公平,你們不上我也不上,咱麼就回去跟李叱說誰也不願意看,讓李叱自己來得了。」
彭十七道:「九哥說的在理,咱們當然要公平。」
他一邊說一邊對餘九齡偷偷比劃了一個剪刀,意思當然是一會兒我出剪刀,你也出剪刀,這樣張玉須就得爬樹去了。
餘九齡微不可察的點頭,示意我懂我懂。
於是,餘九齡數一二三,然後三個人同時出,再看時,彭十七出了個石頭,餘九齡和張玉須出的都是布。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一臉奸詐的笑起來。
彭十七嘆道:「人心不古,都壞了,全都壞了,九哥你說你也是,我和張玉須雖然不是師出同門,但也算系出同門,我們倆心眼壞是傳承下來的……」
張玉須:「你滾蛋,那是你們道門傳承下來的,我們龍虎山道門……」
他想了想,哼了一聲:「反正比你們終南山強。」
餘九齡在彭十七充滿彈性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就你壞心眼多,就活該你爬樹上去看,趕緊去。」
彭十七無奈起身,順著那棵樹就爬了上去。
冬天的樹葉本來就少了些,不過好歹還能勉強遮擋,再說離著縣城那麼遠呢。
彭十七上去,騎著樹杈坐在那,舉起千里眼看。
張玉須看著彭十七那個騎著樹杈的坐姿,怎麼都覺得要是震一震應該比較好……
於是他朝著那棵樹給了一腳,彭十七是沒怎麼顫,但是樹葉被這一腳踹的幾乎全掉下來了。
那樹剩下的樹葉,數的過來。
此時的小胖子彭十七卡著腿坐在那,樣子像極了坐在光禿禿樹幹上的大熊貓。
彭十七往下看了看,一臉的難受樣子。
餘九齡噗嗤一聲就笑了:「震蛋了?」
彭十七搖了搖頭:「沒有……你說的那地方還好,那地方的隔壁有點麻……」
餘九齡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問:「前隔壁後隔壁啊。」
彭十七道:「後……」
餘九齡道:「你趕緊看看吧,看完了下來。」
彭十七應了一聲,舉起千里眼往皋縣縣城那邊看,片刻之後他就發現不對勁。
「城牆上有人來回巡視,人數不多,穿的不是官軍的衣服。」
餘九齡一怔,他想著莫非真讓李叱猜對了?
李叱說,這樣的小縣縣城說不定早就被流寇攻破了,也說不定還會被當做大本營。
「你下來。」
餘九齡擔心彭十七看的不仔細,朝著彭十七喊了一聲。
彭思琪確實是有點胖,往下爬的時候很慢也略顯笨拙,以他本事當然不至於如此,可他有些恐高。
因為下來的太慢了,張玉須看著他一臉的嫌棄,又一腳踹在樹幹上……
這一下是把彭十七給震下來了,抱著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