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親王放下千里眼後緩緩吐出一口氣,心裡不得不對這個叫虞朝宗的大賊有些刮目相看。
虞朝宗的攻勢並不急躁,每一天都在他的計劃之內,雖然每天的兵力消耗都不算少,但所有的攻城樓車都已經到了位置,不出意外,虞朝宗很快就會下令總攻。
燕山營計程車兵靠著盾陣沖至城牆,在城下堆積沙袋泥土,五天時間,那條坡道的高度已經快到了可用的地步。
「咱們走吧。」
武親王把千里眼遞給手下親兵,轉身就走。
手下人問:「大將軍,咱們是回大營去嗎?」
「不是。」
武親王一邊走一邊說道:「咱們去拜訪一下羅耿。」
親兵們都嚇了一跳,他們只有幾十個人,大將軍就這樣去羅耿的幽州軍大營?
「你們是在怕什麼?」
武親王上馬,抖了一下韁繩:「出來了多日,想吃肉了,你們隨我去羅耿軍中吃肉喝酒,順便再泡個熱水澡。」
這老人一催馬,率先沖了出去。
十一月初一,天空陰沉起來,看樣子第一場雪也許馬上就要到了。
這是燕山營和豫州軍攻打冀州的第六天,一大早,武親王楊跡句從幽州軍大營的一座軍帳中醒過來。
老人昨夜裡喝了些酒,所以睡的很好。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走到大帳門外,幽州大將軍羅耿已經在外邊候著,見武親王出來,羅耿連忙俯身。
「拜見王爺。」
「你怎麼這麼早?昨夜裡你可是比我醉的厲害。」
武親王笑了笑道:「看來是昨夜裡你與我飲酒耍滑了,醉也是裝醉。」
羅耿笑道:「卑職確實耍滑了,唯恐誤了今天大事,昨夜裡的酒,卑職偷偷啐掉了一多半。」
武親王哈哈大笑道:「你這老傢伙果然狡猾……既然你沒醉,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燕山營的大當家虞朝宗是怎麼奪城的。」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下次喝酒,不許耍滑了。」
羅耿道:「下次喝酒便是慶功大宴,卑職必會陪王爺盡興,王爺讓我喝多少卑職就喝多少。」
武親王道:「不是陪我。」
他回頭看了羅耿一眼:「陛下來了。」
羅耿的心裡一震。
武親王笑道:「提前恭喜大將軍,陛下可是要對你有重賞,你現在只需知道,陛下的重賞史無前例,大楚立國至今,你是唯一一個。」
第四百五十九章 那城那戰那勇士那離別
冀州城城牆上,正在指揮士兵們準備迎戰的曾凌聽到身後有人呼喊,他回頭看了看,見是一名氣喘吁吁的校尉跑了過來。
「大人!」
那滿頭大汗的校尉喊了一聲:「敵襲,燕山營的隊伍正在猛攻北城,快,快抵擋不住了,還請大人馬上過去。」
曾凌怒道:「北城的將軍呢?盧光遠呢!」
校尉回答道:「盧將軍就在北城,可是敵勢浩大,我們傷亡慘重,需要援兵。」
「柳戈!」
曾凌往四周看了看,大聲喊著。
「柳戈何在?!」
沒有人見到柳戈,曾凌讓人去尋,找了好久都不知道柳戈去了何處,別說柳戈,連柳戈手下的那三千餘府兵也不知去向。
有人打聽到柳戈這些天,每天都是帶著整營的兵馬在城中巡查,有時候確實徹夜不歸,大家都已是習以為常。
曾凌又派人去城中四處尋找,可是派去的人順著大街跑了一圈,別說柳戈,連柳戈部下也沒有看到一個。
此時燕山營的攻勢已經到了最要緊的時候,曾凌察覺到劉裡的豫州軍在南線這邊卻攻勢不猛,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