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素質絕非尋常商隊,那些護衛配備的武器,就算是正規的大楚府兵都比不上,府兵有的他們都有,府兵沒有的他們也有。
裝備之精良,讓澹臺壓境都覺得有些震撼。
經過他觀察,這隊伍裡有一半護衛,百人左右,極為精悍,他們紀律嚴明,配合默契,一百人應該也是有建制排程,那些大概是什長的頭目很少說話,幾個手勢,手下人便立刻動起來。
這樣的兵,澹臺壓境覺得就算是涼州悍卒中最精銳者,可能也不過如此。
另外一百人左右看起來就不一樣了,他們懶散,沒紀律,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看起來根本就不是兵,應該都是江湖中人,但是彼此之間又都無比的熟悉。
那些紀律嚴明計程車兵不理會這些人,這些人也不理會那些兵,互不干涉,涇渭分明。
所以澹臺壓境很費解,這支隊伍是怎麼拼湊起來的。
就在這時候唐匹敵拎著一些乾糧過來,他把乾糧遞給澹臺壓境,也沒說話。
澹臺壓境搖了搖頭道:「乾糧太粗糲,吃不下。」
他笑了笑道:「我剛剛去村子裡轉了一圈,用五十兩銀子買了一隻雞,請那戶百姓幫我燉好,這種地方也著實沒有什麼可吃到的東西,好在他們養的雞肉鮮肥嫩,畢竟他家裡一共只有兩隻,應該養的很金貴,所以燉的好了,也可下飯。」
唐匹敵搖了搖頭,拎著那些乾糧轉身要走。
澹臺壓境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給我做手下?」
唐匹敵連頭都沒回,繼續往前走。
澹臺壓境笑道:「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甘心給那個人做手下?」
唐匹敵笑了起來,沒說話,只是這笑聲就讓澹臺壓境感覺自己被笑話了,那大概是一種你真可笑,你真可憐,你真可悲的笑聲。
所以澹臺壓境有些懊惱。
「我這兩日一直都在想怎麼破你的拳法,略有所悟,要不要再試試?」
他朝著唐匹敵喊了一聲。
已經走出去一段路的唐匹敵停下來,像是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轉身回來。
那老黃馬抬起頭看了看唐匹敵,又低下頭繼續吃它草,在這一刻唐匹敵才注意到,那老黃馬吃草看似隨意,但其實極為挑剔。
它吃的很精準,只吃那些草上的嫩葉,但凡是長成的葉片一口都不吃。
唐匹敵停下來,他指了指老黃馬問道:「打之前,我想先問問你,這馬有何不同之處?」
澹臺壓境道:「它是我的馬,自然不同。」
唐匹敵道:「它連你都不想理會,應是自覺比你還高貴,所以應該不是因為你它才不同凡響。」
澹臺壓境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它是我父親的馬,所以從來都不會給人讓路,不管是誰,只有別人給它讓路的時候,你也知道畜牲這種東西都一樣,不只是馬,哪怕是一頭豬也一樣,將來如果你有一匹好馬,跟著你戰無不勝,往來無敵,不管你騎著這匹馬走到任何地方,所有人都會退避向你行禮,畜牲大概覺得那些人也是在向它行禮,久而久之,它便成了這樣一個吊樣,覺得它自己很高貴。」
老黃馬抬起頭看了看澹臺壓境,然後打了兩個響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議,又或者是罵了一句。
「請。」
唐匹敵理解了為什麼這匹老馬看起來那麼高傲,所以準備和澹臺壓境繼續比試一下。
在西北涼州戰無不勝往來無敵的,還能有誰。
這次兩個人的比試時間要久不少,大概一刻之後,澹臺壓境擺手示意不打了。
他看向唐匹敵說道:「還是贏不了你,但我感覺的到,你比第一次出手已經加了力,上次七分,這次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