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盞點了點頭吩咐道:「再分派幾個人去一趟涼州,把涼州幾家分店裡的坐館調過來,也儘快趕到冀州,沿途經過之處,所有分號,皆要抽人出來去冀州。」
那為首的漢子立刻垂首道:「屬下馬上安排。」
他直起身子後吩咐道:「劉影,你帶兩個人趕去涼州,按照東主的吩咐把坐館郎中請到冀州。」
「是!」
那漢子應了一聲,立刻帶上兩個人騎馬離開,絲毫也不拖泥帶水,猶如在執行軍令一樣。
沈如盞語氣平淡的吩咐道:「呂青鸞,你帶十個人留下護著,其他人去前邊探路,安排好住行。」
「是!」
為首的漢子點了十個人的名字留下,其他人立刻翻身上馬沖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遠處。
名為呂青鸞的中年漢子帶著十個人護在馬車左右,沈如盞的隊伍再次出發。
李叱站在那看著,心想這位姐姐絕非凡人,能把手下人訓練出如此效率,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唐匹敵笑了笑道:「雲隱山裡的人,似乎總是能讓人意想不到。」
李叱嗯了一聲,一擺手示意隊伍跟上去。
這一路上也沒有再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回去的極為順利,沒有一絲波瀾。
李叱他們路過逍遙國的時候,唐匹敵帶了一隊人去逍遙國取金銀,裝回來滿滿三大車。
這些金銀,似乎已經足夠李叱和納蘭草原上的人買馬所需,只是還沒到時候。
這麼多戰馬,帶回冀州的話,立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也不知道多少人會盯著。
所以李叱和唐匹敵之前就商量了一下,什麼時候冀州已經是燕山營的地盤了,唐匹敵再去見博日帖赤那。
過納蘭草原的時候,牧民看到李叱他們的隊伍立刻就去報知博日帖赤那知道,因為博日帖赤那早就有吩咐,唐匹敵他們的隊伍回來要立刻報知。
李叱他們走了兩天,博日帖赤那帶著騎兵過來迎接,又親自護送李叱他們出草原。
與此同時,南平江北岸。
羽親王楊跡形坐在大帳裡,臉色鐵青,他看著面前的地圖已經發呆了許久。
大帳裡的那些將軍們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
冀州節度使曾凌小心翼翼的看了羽親王一眼,本想勸勸,可是他最終也忍了下來。
連戰連敗,已經損兵五六萬,糧草告急,再打不過南平江的話,怕是隻能無功而返。
他之前勸過羽親王,分兵去奪青州,可是羽親王說青州路遠,不好攻打,不如全力以赴攻克豫州。
原本剛到這的時候羽親王還是意氣風發,因為曾凌告訴他,已經派人說服了安陽州將軍孟可狄,只要王爺大軍一到,孟可狄就會獻出安陽。
可就因為這件事,羽親王差點喪命。
安陽州將軍孟可狄假意在城門外迎接,帶著安陽州的一眾官員,為了表示誠意,出城迎接羽親王的皆為文官,所有武將都在城中等候。
孟可狄派人稟告羽親王說,他帶著安陽州的印綬在城門恭迎王爺到來。
羽親王也並不是很放心,所以在約定好的日子,派人先去安陽州城門口看了看。
派去的官員發現孟可狄果然沒有食言,帶著所有文官在城門外三里處等著羽親王,那些人也沒帶兵器。
孟可狄身邊沒有一兵一卒,只有這大大小小的百十個官員,還有一些鄉紳和城中望族,加起來大概也就百人。
於是那官員立刻回報羽親王,羽親王這才帶著隊伍過來,才一碰面,孟可狄立刻就帶著所有人跪地行大禮。
羽親王為了表現自己的親和,下馬去扶孟可狄,誰想到孟可狄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