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的踢襠。
啪的一聲輕響。
還沒能把雙指刺中北狂徒的眼睛,北狂徒的另外一隻手伸過來,一把掐住了餘九齡的脖子。
然後,北狂徒很不可思議的看了餘九齡一眼。
「我也和你有仇?」
他又問了一句。
餘九齡被掐著不能掙扎,脖子被人攥著越掙扎越難受,他也沒法踢打人家。
於是……
呵,啐!
北狂徒暴怒!
他兩臂往左右分開,然後就要朝著一處猛撞。
山坡上,李叱和唐匹敵根本來不及救援,他們下不來山,山坡上都是往上攻的馬賊。
便在這一刻,澹臺壓境到了。
他殺穿了後邊的馬賊隊伍,連斬十幾人,雖然已經體力透支,可還是被他殺透敵陣。
在這一刻,他坐下那匹尋常的戰馬,似乎也倍感自豪。
可是就在那槊即將刺中北狂徒後心的瞬間,那匹高大雄壯的兒馬子忽然間往後踢了一腳。
這一腳正踢中澹臺壓境坐騎的脖子,那剛剛才有些自豪的戰馬嘶鳴一聲,被踢的往一側翻倒。
澹臺壓境在馬背上坐不穩,電光火石之間他從馬背上跳了下去,翻身滾開。
雖然沒能殺的了北狂徒,可是卻因為兒馬子這一條後踢,北狂徒也沒能把手裡的兩個人撞死。
趁著這一混亂,大師兄賈阮拼盡全力的抬起雙腳踹在餘九齡的胸口,把餘九齡從北狂徒手裡蹬了出去。
北狂徒大怒,右手空了,從腰畔把匕首抽出來,朝著賈阮的心口就狠狠刺落。
鄭恭如的那個手下高祿就是這麼死的,被北狂徒一刀豁開胸膛,硬生生把心臟拽了出來。
此時此刻,隊伍裡的鄭恭如已經趁亂跑到另外一邊的山坡上去了。
他手下的人還活著的也有百十個,其中一部分也看準機會逃走,也不管那麼多了,就拼了命的跑。
鄭恭如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雄壯戰馬上的北狂徒抽出來匕首。
那一瞬間,他就想到了高祿被人開膛的樣子,他嚇得不敢再看,發力往山上爬。
他沒有看到對面山坡上的人是李叱,就算是看到了,他也顧不上那麼多,只想活命。
李叱也沒有看到他,李叱的注意力都在北狂徒這邊,他想救人,但是身邊沒有箭,根本就沒有辦法。
澹臺壓境起來,一槊戳向北狂徒的肚子,北狂徒皺眉,身形一讓,那槊鋒就刺了個空。
可是澹臺壓境算計到了這一槊北狂徒可以避開,他意在救人。
他把槊鋒轉過來,平著拍在賈阮身上,把賈阮從北狂徒的手裡拍飛了出去。
北狂徒的匕首刺下去,也刺了個空。
此時此刻,四周的馬賊已經圍攏過來,把餘九齡他們三個人圈住。
四周一圈都是馬賊,最正中的人是北狂徒。
北狂徒掃視了一眼,然後問了一句:「我殺過你們的家人?還是殺過你們的朋友?」
澹臺壓境一槊刺過去:「你只是該死!」
北狂徒抽刀,一把足有六尺長的刀。
大楚府兵的制式橫刀也就三尺多一些,不到四尺,可想而知北狂徒的刀有多長有多大。
非但長,而且又寬又重。
他一刀掃過去,當的一聲,將長槊盪開,其力之巨,澹臺壓境幾乎握不住槊杆,長槊差一點就脫手而出。
「你們也配?」
北狂徒道:「不過區區三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從對面傳來一陣喊殺聲,順著官道,百餘騎呼嘯而來。
「救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