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也笑,他笑著說道:「騙男人容易些。」
唐匹敵:「……」
他看了看遠處沒有什麼動靜,於是繼續說道:「澹臺剛剛與我講過涼州血騎訓練之法,頗為殘酷,一萬良騎,只餘兩成。」
李叱連忙說道:「咱們玩不起……」
按照唐匹敵說的,一萬良騎只剩兩成,十萬戰馬運氣好了餘下兩萬,唐匹敵可是想要五萬精騎。
多大本錢!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遠處又傳來狗子的鳴叫聲,李叱的臉色一變,高希寧的臉色也變了變。
狗子是他倆訓練出來的,那叫聲之中代表的意思,他倆立刻就聽了出來。
「快去,打起來了。」
李叱急切的說了一聲。
唐匹敵左手在馬身上拍了一下,催馬向前,他身後一百名悍卒跟著沖了出去。
唐匹敵心急,這種地方往往多有大賊,山野之地,賊人也必會兇狠。
打起來的話,澹臺縱然戰力驚人,可終究敵不過人多,萬一被圍困,可能會有危險。
等唐匹敵衝到山口,臉色立刻就變了。
澹臺壓境那一身雪白的錦衣已經被徹底染成了紅色,山口處,官道上,橫七豎八,全是屍體。
每個人,死狀悽慘。
澹臺壓境站在一人面前,那人跪在地上,像是在不斷求饒,聽起來嗓音都顫抖的厲害。
澹臺壓境看著面前的人說道:「那些村民,當時應該也是如此求你的吧。」
眼睛血紅血紅的澹臺壓境一把將狗狼拎起來,大步走到路邊一側,他一拳轟在狗狼胸口,狗狼疼的哀嚎一聲便倒了下去。
澹臺壓境回去撿了幾把長刀過來,拿起狗狼的右手,砰地一聲將長刀釘在狗狼手上。
狗狼的右手被長刀釘在樹上,背靠著大樹,疼的不住掙扎,可卻根本掙扎不出去。
澹臺壓境抓著狗狼的左手一拉,硬生生反方向讓狗狼的雙臂合抱大樹。
然後再一刀,將狗狼的左手也釘在樹上,那刀切入極深,幾乎貫穿樹幹。
他彎腰把狗狼的腿搬起來,一刀戳在腿上,把腿也都釘了上去。
此時此刻的狗狼,反方向抱著大樹,兩條腿還沒能落地,像是跪在半空之中一樣。
唐匹敵看到澹臺壓境如此的殺氣,朝著他喊了一聲:「澹臺!你這是做什麼?」
他是害怕澹臺壓境一時之間血氣沖了頭腦,人可能會瘋掉。
澹臺壓境回頭看了唐匹敵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回答:「做該做的事。」
偏偏是這種面無表情,是已經怒到了極致。
他見旁邊不遠處有那種長勢很高的野草,秸稈有拇指粗細,過去掃斷一根。
再用刀子豁開狗狼的褲子,朝著血管出處,把那拇指粗的秸稈狠狠戳了進去。
血液很快就順著秸稈空管往外流出來,下邊的草葉上,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上邊。
澹臺壓境後撤兩步,看著哀嚎的狗狼說道:「我會站在一直看著你,直到你死。」
狗狼嚇得不住的求饒,然後又破口大罵,可是澹臺壓境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唐匹敵從馬背上跳下來,跑到澹臺壓境身邊,他側頭看了看澹臺壓境的臉色。
那是一張慘白的出離憤怒的臉,越是這樣的憤怒,偏偏看起來很平靜。
「他們是北狂徒手下的馬賊。」
澹臺壓境盡力讓自己語氣平靜地說道:「我來時路上,看到了他們屠殺過後的村子。」
他指了指狗狼說道:「他們就是這樣,把村民掛在牆壁上,四肢釘死,用竹管放血。」
唐匹敵的眼神驟然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