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聽到這句話後嘆了口氣。
「我洗個澡吃過飯就走。」
李先生從供桌上跳下來,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地方山清水秀,適合隱居,如果不是當年你們師祖逼我……算了,過去的事不再提,我會到後山養豬,你們無事不要來找我,有事也不用來,可以發訊號,我會來救,念在你們都是她的傳人,我賣豬肉的時候可以給你們便宜些。」
「……」
他一出門,就看到雲隱山當今的門主帶著數百名女弟子站在院子裡,看到他出來,門主帶著所有人俯身一拜。
「拜見師祖。」
李先生嚇了一跳,每每這個時候,他都像是被人提醒,他的存在是多麼的不合理。
「別這樣,你們不用尊敬我,因為我確實沒有真正教過你們什麼。」
門主俯身道:「可是雲隱山所有功法,都是師祖你留下的。」
李先生道:「那是我送給她的,她傳下來,也是她的。」
門主懇請道:「師祖留下來吧,我們需要師祖。」
李先生想了想,他覺得這些女人會很煩,於是果斷搖頭:「不不不,我是不會留下來的,要不然這樣,你們若是無聊的話,我再教你們一些東西,等我洗完澡再說。」
又半個時辰之後,李先生盤膝坐在高臺上,下邊數百名弟子仰望著他,每個人眼睛裡都是崇敬,雲隱山千般妙法都是眼前人呢留下來的,就說神奇不神奇?
現在,他又要教授一些什麼東西了,又會是什麼妙法?每個人眼神裡都是期待。
「你們整日練功,日子實在枯燥,人生也會無趣,我現在教你們幾樣東西,你們以後可以消遣所用,打麻將你們會不會?有人會有人不會,那血流成河玩過嗎?」
下邊的人都是懵的。
「打夠級,鬥地主,升級,拉大車……」
李先生道:「這些你們學會了,以後日子也就沒這麼無趣,我教你們這些,你們就不用到後山去找我,切記切記。」
山谷中,那一群野豬溜溜達達的啃食著,它們不時抬頭看看,居然沒有一頭想跑的,家豬都沒有這麼聽話。
冀州城。
李叱坐上了馬車準備回去,餘九齡甩了一下馬鞭,馬車緩緩啟動。
餘九齡聽李叱說要把印章拍賣所得都給羽親王,他雖然心疼的受不了,可是轉念想想,這樣做似乎也不虧。
自此之後,羽親王應該是絕對不會再對李叱有什麼敵視和為難,一枚印章能保護這麼多人,應該不只是不虧。
可是這和心疼不心疼無關,不虧也心疼。
餘九齡問李叱道:「你是什麼時候決定把印章拍賣所得給羽親王的?」
李叱道:「從他進門的時候。」
他笑了笑道:「他來的確實太快了些。」
餘九齡道:「其實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李叱瞥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餘九齡道:「你是因為夏侯吧?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夏侯會很為難,而且我想著,你應該是在之前就考慮過,一旦因為印章和羽親王出現糾纏,那麼立刻就把印章舍了,因為不捨印章,夏侯就會和羽親王吵,也許不只是吵,他們父子關係本來就不好,你不想因為你的事,讓他們父子關係更加惡化。」
李叱道:「你有這般善解人意的本事,可以出攤算卦。」
餘九齡道:「道長不肯收我,說我不行。」
李叱問:「其實你天賦還好,他大概說的是你形象過於猥瑣,難以讓別人相信。」
餘九齡:「……」
馬車在大街上穿過,一路上平安無事,進了車馬行大院之後,餘九齡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