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羽親王又不是沒有辦法治他們,先是斷了給他們的糧草供給,然後斷了軍餉,只斷了三個月,那邊就不得不服軟。
一萬左右的府兵調入冀州,劃歸節度使曾凌帳下,那個之前不尊調令的將軍,巧不巧的在到冀州之後一個多月就出了意外。
說是在青樓裡消遣的時候惹到了一夥不知來歷的江湖客,雙方都惱羞成怒進而動手,這將軍被人直接割了喉,冀州府當然要查,可是查來查去,查到現在也沒有個線索。
原無限仗著和劉崇信有親戚關係,所以羽親王當時也並沒有敢把他怎麼樣,畢竟那時候和都城的聯絡剛斷了沒多久,羽親王也不知道後續還會有什麼事發生。
等之後忙起來,羽親王也就忘記了這個小人物。
府兵調走,城外叛軍橫行,原無限得罪了那麼多人,他不敢繼續留在劉崇信那莊園裡住著,只好也回到冀州城內。
回來的原無限比起以往來說就是風光不再,他在莊園的時候說一不二,附近幾個縣的縣衙官員,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曾經喝多了酒騎著一位縣令大人當馬,那縣令就在大街上爬行了一里有餘被淪為笑柄。
如今在冀州城裡哪裡輪得到他作威作福,連許苼俞都不得不收斂,他也只能更加的低調做人。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一家車馬行的門口,他居然被如此羞辱。
也不知道親兵已經抽打了多少個耳光,鞋底子都已經打爛了,更何況的原無限的臉?
那張臉血肉模糊,連本來的樣貌都已經看不出來,整個人都被打的麻木,之前昏厥過幾次,又被打醒過來。
「停一停吧。」
柳戈看了看原無限那張臉,嘀咕了一句可真是嚇人。
柳戈是節度使曾凌帳下的親信,他之前就聽說過羽親王對這個原無限不滿的事,再加上軍中將士們對緝事司的人那刻骨的仇恨,今天他要是隨隨便便就罷休才怪。
「你們這些人,真是一點做手下的覺悟都沒有。」
柳戈看向那些緝事司的司衛,像是恨其不爭地說道:「你們的團授大人捱打,你們怎麼不知道攔著點,就算是不敢攔著,你們還不敢求情?我這個人沒有那麼嚴苛,又好說話,你們求我的話,我也就不打他了。」
那一百多個司衛站在那,誰也不敢說話。
他們曾經欺負人欺負了很多年,走在大街上,百姓們看到緝事司的人比看到鬼還要害怕。
鬼不一樣會傷人,可是緝事司的人一定會傷人,他們不只是因為你犯錯才會辦你,看你不順眼就可以整治的你生不如死。
不單說冀州,整個大楚之內,每年被緝事司整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傷天害理,他們把傷天害理當成享樂之事。
但是現在,他們怕了。
「你們真狠。」
柳戈坐在椅子上,瞥了那些人一眼後說道:「你們團授都這樣了,你們居然還覺得打的不夠重,如果你們不是這麼想的,剛剛我說完可以求情之後,你們應該已經有人求情才對,可你們沒有,只能說明你們也希望原大人捱打。」
原無限跪在那都跪不穩,嘴唇都被打的豁開了,血水不停的往下低,拉著長長的血絲。
柳戈嘆道:「看看你帶的這都是什麼人,居然盼著你捱打,原大人,你這些手下不怎麼忠誠啊。」
原無限搖搖晃晃的跪在那,如果不是有人按著他的話,他早就已經倒下去了,別說說話,現在嘴在哪兒,他自己都感覺不到。
「我替你教訓教訓這些不成器的手下。」
柳戈吩咐道:「看到原大人怎麼捱打的了嗎?把這些司衛全都按照原大人挨的如數挨一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