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無限心中覺得無限屈辱,這怎麼天就變了呢?要是放在以前,區區一個冀州軍的將軍,怎麼敢在他面前張揚?他隨隨便便就能把這個人整治的生不如死。
這一刻,他彷彿體會到了什麼叫遠嫁的女兒在受氣,如今沒有了都城那邊的聯絡,他們的老祖宗劉崇信已經沒辦法給他們撐腰。
別說羽親王正打算起兵造反,就算是羽親王沒打算起兵造反的話,冀州如今也是羽親王的天下,冀州軍是羽親王的親軍,他們這些緝事司的人,就成了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受氣包。
「夏侯將軍,柳將軍。」
原無限努力讓自己點頭哈腰地說道:「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來查一查,並無什麼針對……」
柳戈問:「那你知道不知道這車馬行是誰的?」
原無限心裡一緊,這話不好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來,不知道?不知道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
這話他熟啊,以前經常說。
原無限道:「真的是誤會,我們現在就走,以後保證不再來永寧通遠,卑職已經記下了。」
柳戈道:「你走你的,我只是在正常的夜間操練而已。」
原無限看了看四周,被冀州軍圍的水洩不通,別說他們走,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飛起來也會被亂箭射死。
此時此刻他們也體會到了什麼叫仇恨,以往他們緝事司的人無所顧忌,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他們真的就敢騎在冀州軍的腦袋上拉屎。
這些冀州軍的人,從士兵到將軍,哪個不是恨他們恨得入骨?
以往把人欺負的太狠了,現在人家得了機會,怎麼可能把他們輕易放走。
曾經有冀州軍的一名校尉,因為得罪了緝事司的人,被他們直接闖進軍營把人帶走,而且還說了一句你們這些當兵的不過都是督公養的狗而已。
這句話把冀州軍已經得罪透了,連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將軍……」
原無限陪著笑臉說道:「要不然我進去給李公子賠個不是?」
柳戈看著他說道:「你怎麼他了?為什麼給他賠不是?」
原無限:「這……將軍,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若還有需要緝事司幫忙的地方……」
「你在威脅我?」
柳戈指了指原無限說道:「這個人當眾威脅府兵將軍,帶人擅闖軍營重地,把他們的兵器甲冑都給我卸了,綁在這等著他們的旅授過來領人。」
「你別太放肆!」
原無限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他們是真的沒有受過這等氣,此時聽聞要把他的兵器甲冑卸了,這種屈辱已經越過了他們的底線。
他怒視著柳戈說道:「我們緝事司的人不受地方官府節制,也不受軍方管轄,你縱然是將軍,你也沒權力阻攔我們,更沒有權力下了我們的兵器,這件事若是鬧到……」
柳戈笑了笑道:「來人,現在就快馬加鞭的往都城送信,替我們原大人跟他主子劉崇信說一聲,就說他在冀州受氣了,正在哭鼻子呢,請求劉崇信劉公公立刻帶著三千太監大軍過來鎮壓一下。」
原無限暴怒:「辱罵督公,你已經過了底線!」
柳戈道:「你的底線是辱罵劉崇信?原來如此,我以為你的底線是我辱罵你呢,看來我把你的底線看的太高了些,我還應該順著你的意思往下壓一壓。」
他起身,走到原無限面前,看著原無限的眼睛說道:「緝事司已經不是原來的緝事司,要是放在年前,你隨便瞪誰一眼,誰都會嚇得瑟瑟發抖,我也怕被你們緝事司拿進罪獄。」
他抬起手在原無限的臉上拍了拍:「認清楚些,底線沒那麼高了,我說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