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寧臉紅的都沒法形容出來,她左手伸出去拉開李叱的衣襟,右手把香囊往李叱懷裡一塞……
「那個,送你的。」
說完她轉身就要跑,李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切道:「你等一下。」
高希寧那張精緻漂亮的笑臉上紅的可愛,像是剛剛圍著這院子跑了幾十圈似的,連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她看向李叱,可是眼神還躲躲閃閃的,很快就低下頭問:「怎麼了?」
那聲音小的,和蚊子飛過似的。
李叱想說幾句風趣幽默的話,可是一個字都沒有想到,腦子裡亂騰騰的,最終還是選擇了最丟人的方式,他背著的手從身後轉過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前邊有人給他打了個樣,所以他左手把高希寧的衣襟拉開,右手把香囊往裡邊一塞……
「我也送你一個。」
說完這句話,小李公子一臉情竇初開的紅,純情滴很。
高希寧都懵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片刻後飛起一腳……
一刻之後,後院的牆上,李叱坐在那嘿嘿傻笑,他把懷裡的香囊取出來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然後又傻笑,把香囊塞回去,手在胸口輕輕的拍了拍……兩息之後,把香囊取出來放在鼻子下邊聞聞,又傻笑,然後又塞回懷裡,輕輕的拍拍,這一刻以來,他一直都在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屋子裡,高希寧雙手捧著那個香囊,她坐在窗邊低著頭看著那香囊傻笑,笑一會兒就雙手捧著香囊抬起來聞聞,然後雙手捂緊了又放下去,下一息重複這個動作。
兩個人一個在屋子裡一個在屋子外,都變成了木偶似的,不斷重複再重複。
院子裡,莊無敵坐在石凳上側頭看著李叱,牆頭上那個傢伙已經傻笑了一刻多了,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坐在他身邊的餘九齡嗑著瓜子看李叱,他問莊無敵:「那傢伙是傻了嗎?」
莊無敵點頭:「是。」
餘九齡噢了一聲,繼續嗑瓜子,嗑了一會兒後他又問:「還能救嗎?」
莊無敵搖頭:「難。」
餘九齡又噢了一聲,繼續嗑瓜子,莊無敵瞥了他一眼,伸手到袋子裡抓了一把瓜子也嗑起來,倆人一邊嗑瓜子一邊側頭看李叱。
餘九齡問:「現在你敢去搶他手裡那個東西嗎?」
莊無敵想了想,回答:「我有病?」
餘九齡嘿嘿笑起來,他看著李叱的樣子,像是一個過來人似地說道:「年輕人啊,沉淪於此,廢了……多半是廢了。」
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我也很想廢了。」
莊無敵道:「我可以廢了你。」
餘九齡:「……」
昨天那個來車馬行的老者還沒有再來,不過一早阮晨就過來了一趟,說是他一直盯著,那老者住進雙星樓之後就一夜沒出去,一直到今早才離開,他盯了一夜準備休息下,先過來報信,換了阮暮繼續盯著呢。
阮晨說,那老者進了雙星樓後,點了一個樓子裡比較有名的姑娘,叫水月,才進雙星樓不到兩個月,不過因為人實在是漂亮,而且琴棋書畫精通,又讀過不少書,所以深得客人們的喜愛,不過水月姑娘並不賣身,垂涎她的人多的數不過來,她卻始終都沒有答應過誰。
那位老者出了一百兩銀子的價格,換來了水月姑娘兩首曲子兩壺酒,水月姑娘在他房間裡停留了大概半個時辰就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進過那個房間。
阮暮還沒有來過,所以還沒有訊息那個老者早晨離開後去了什麼地方。
唐匹敵從地窖裡往外爬,出來的時候為了適應光線的變化,抬起手遮了一下陽光,他一抬頭就看到那牆頭上坐著個人,好像想什麼美滋滋的好事呢,一邊搖晃著一邊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