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的話,可能王爺還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訴求呢。
可就在他幾乎要答應的那瞬間,他忽然間醒悟過來……這個姓李的如此真誠,說不得是想把他騙出去趁機幹掉。
所以他立刻搖頭道:「山寨裡有那麼多位當家的出了意外,還是過陣子我再去冀州城求見王爺吧,到時候還要李兄弟你幫忙引薦。」
李叱道:「那是自然,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不過,我若是空手去見王爺,也不大好意思……」
二當家心中一緊。
他心說自己剛才多那一句話是幹嘛?
如果這個姓李的說走的時候,自己一言不發,哪會有現在這騎虎難下的局面。
走了也就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他開口要好處,自己如果給了,這好處就可能被姓李的吞了,如果不給,他若真是王爺面前的紅人,一句話就可能王爺對畢大彤動殺念。
所以是給還是不給?
李叱道:「二當家,這是信不過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獻給王爺什麼禮物才合適。」
李叱理所當然地說道:「還是現銀實在。」
畢大彤心裡罵了自己一兩句,又罵了這姓李的小王八蛋七八十句。
最終還是決定拿出來一些好處吧,九千九百九十九賭輸了,損失一些銀子而已,萬一賭對了,真能在羽親王面前美言幾句,以後的事情也好辦些。
一念至此,他轉身吩咐手下人說道:「去我寨子裡,取兩箱銀子來。」
然後他看向李叱說道:「李兄弟,這就算是過年給王爺送些山貨了。」
李叱點頭道:「我懂,你放心就是了。」
就這樣,李叱帶著兩箱銀子離開了燕山營,這可把餘九齡給美壞了,餘九齡心說誰能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呢。
「你是什麼時候盤算著坑畢大彤銀子的?」
餘九齡問。
李叱笑了笑道:「從他不打算跟我一起下山的時候開始。」
餘九齡道:「臨時起意啊,你果然是個奸詐的小妖孽。」
李叱道:「退而求其次,也是沒辦法,如果他真的敢跟我下山去冀州,我就真的敢殺了他,可他不敢,那隻好摳一些銀子出來。」
餘九齡道:「這事若是讓羽親王知道了,也不好說,夏侯離開冀州了,羽親王那邊對你也沒什麼態度,就當你是個路人,可若知道你壞了羽親王的好事,多半會幹掉你。」
李叱道:「羽親王沒那麼快舉事,所以也就沒那麼快親自接見一群山匪,畢竟名聲上不好聽……原本羽親王已經加快了腳步,可是最近這半年來,武親王已經蕩平了冀州除了燕山營之外幾乎所有叛軍。」
「這是羽親王不可控的事,而且武親王只要一時沒有被朝廷召回,羽親王也不敢和武親王正面交鋒,一來是打不過,而來是真不敢。」
李叱繼續說道:「而且朝廷裡的事,也讓羽親王的腳步不得不慢下來……一年多前,夏侯說過,從朝廷裡傳來訊息,當今陛下已經病重,說不定什麼時候人就沒了,所以羽親王才會加快腳步。」
「哪想到,咱們那位陛下居然挺過來了,而且據說大病之後,身子骨反而好了不少,現在又能夜夜笙歌了。」
李叱看向餘九齡說道:「皇帝陛下一時不死,大太監劉崇信就一直得寵,一直權傾朝野,羽親王不敢造反,因為陛下會說他是叛賊。」
餘九齡點了點頭道:「明白了,什麼時候陛下死了,太子登基,羽親王就有藉口說,是大太監劉崇信聯合太子殺害了陛下,他要為陛下報仇。」
李叱道:「那個叫姚無痕的殺手已經去了都城一年多,天知道羽親王把他安排到都城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