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羽親王連忙跟上夏侯琢:「我不會有事,放心放心。」
「到底是什麼事,還需要你留下來?」
夏侯琢回頭問了一句,終究還是有些擔心,按理說武親王大軍裡的事,何必要留他,若不是武親王那邊的事,地方上還有節度使曾凌,也無需把他留下來。
「就是……」
羽親王本不想說,一開始就沒打算說,可是夏侯琢已經開口問了,他若是不說的話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夏侯琢從不曾對他做的事感興趣,也一直都是不聞不問,前邊十幾年,尤其是夏侯琢的妹妹失蹤之後的幾年,夏侯琢對他冷淡到了極致,別說是視為路人,甚至視為仇人。
羽親王不知道的是,有些感情是可以人傳人的。
這段日子以來,夏侯琢一直都看著李丟丟和他師父長眉,心裡難免有些感觸。
所以自己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對羽親王的態度確實有些過分,然而他心中對羽親王又怎麼可能真的是恨做仇人那般?
羽親王心裡也清楚,不然的話,羽親王為什麼見夏侯琢對他多說幾句話都顯得很開心,這在以前並不多見。
所以羽親王連忙回答道:「主要是三件事,第一是和草原上的人打交道,武親王覺得他自己出面不好,顯得太給戈琴部的人面子,所以讓我來見,畢竟我是親王,但並無實權。」
夏侯琢一怔,回頭看向羽親王,語氣微怒道:「那你還管他?他就覺得高你一頭?」
羽親王道:「不要這樣想,這是為大楚做事,咱們都是姓楊的啊。」
夏侯琢張了張嘴想反駁說我姓夏侯,最終卻沒有說出口,有些話說出來顯得痛快,顯得鋒利,顯得很了不起,可是會把聽這些話的人傷的體無完膚,尤其是家人。
羽親王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是和燕山綠眉軍有關,綠眉軍一共有七位當家,這七個人中,武親王已經拉攏了幾個,準備將其分化瓦解,也需要我留下來幫忙出謀劃策。」
他這句話沒說實話,其實武親王根本就沒有打算過招安燕山營綠眉軍裡的任何人。
燕山營二當家畢大彤堅信不疑,是因為接觸他的人都是羽親王安排過去的,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羽親王在背後謀劃。
若不能除掉武親王那就除掉虞朝宗,這是羽親王從一開始就定下的目標。
虞朝宗這個人不容易控制,而畢大彤這樣的就明顯好控制的多,拿下燕山營綠眉軍,羽親王將來謀大事就有了軍隊的底子。
所以這才是重中之重,他暫時不回去,是想這次出來把燕山營的事有個了結。
羽親王看向夏侯琢道:「第三件事和你母親有關,你母親當年最喜歡騎馬,你也知道,她性格豪爽,比尋常男子還要勇敢,那時候她年紀還小,第一次騎馬,沒多久就能縱橫馳騁,她那時候的模樣現在仍會時時出現在我腦子裡。」
他看向夏侯琢道:「這次戈琴部的人來,會帶來不少好馬,我打算給你母親和你親自挑選兩匹出來,算是過年送給你們的禮物。」
夏侯琢心裡一酸又一喜,表面上仍無所謂的樣子,哦了一聲就往回走了。
快進軍帳的時候,夏侯琢自言自語似地說道:「那我回去之後先不告訴母親,給她些驚喜。」
羽親王立刻笑起來,點頭應了一聲。
他心裡又鬆了口氣,這第三件事是他剛剛想到的,而不是之前打算。
只是孩子對父親的話,總是會天生的多幾分相信,哪怕平時關係並不是很好。
夏侯琢若仔細想想就知道這話有些虛假,他都已經快十八歲,這十八年來他沒見過父親送母親好馬,難道是沒能力做到?
吃過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