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婦問孫夫人:「我剛剛說,夏侯公子每次來,李公子都笑得燦爛,這漂亮小哥來,李公子又笑的燦爛,我在想……」
孫夫人一擺手道:「不可能,李公子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少婦驚訝的看了孫夫人一眼後說道:「姐姐你想什麼呢!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我們每天都來,每天都能看到他在笑,可是他的笑都是客氣的。」
孫夫人聽到這話後怔了一下。
「是啊,客氣的……」
她喃喃自語著重複了一遍。
少婦道:「他會一直帶著微笑,也不覺得虛假,可是他對我們的笑太禮貌太客氣,並不是因為他開心。」
孫夫人轉頭看向李叱那邊,李叱在對著餘九齡招手,那笑容是真的開心,是與好友久別重逢的開心。
「何必呢?」
旁邊坐著的一個少婦搖頭道:「他來這裡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開心,我們來這裡才是為了開心。」
孫夫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李叱今日的故事講完,起身施禮,然後告了個歉,快步走到雲齋茶樓門口,上上下下打量了幾下餘九齡。
「噫,小夥兒,又精神了啊。」
餘九齡嘿嘿笑了笑:「公子也是。」
夏侯琢嘆道:「你們這種禮貌性的寒暄,還是免了吧,正好到吃飯的時候,咱們找地方喝兩杯。」
李叱道:「我師父說,我還小,不能多喝……兩杯正合適。」
夏侯琢:「呸!」
三人溜溜達達找到一處比較安靜的酒樓,點了幾個菜,要了兩壺酒,夏侯琢和李丟丟兩個坐在那安靜的聽著餘九齡講他去都城這一趟的見聞。
「我去的不算晚。」
餘九齡的語氣有些低沉下來,想到自己家裡的事就難免有些悲傷,只飲酒的掌櫃對他那麼好,如師如父,可是對他好的人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而他無能為力。
「找到夫人他們,我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把帶去的銀子都留下,我也要留下幫襯她們,可是夫人不許。」
餘九齡道:「夫人說,她不能那麼自私,第一,夏侯公子和李公子對我們有恩,她要帶著孩子,不能來報恩,這個恩需要我餘九齡來報。」
「第二,夫人說,她如果把我留在身邊的話,每日依然是做個夥計那樣的事,她說既然夏侯公子已經給我指點了一條明路出來,就不能辜負了夏侯公子的好意,夫人說,她也不能斷了我的前程,讓我每日困於瑣碎。」
夏侯琢點了點頭:「可敬!」
餘九齡道:「夫人逼著我回來尋你們,還讓我把銀子都帶回來,我偷偷把銀子放在米缸裡了,她只要做飯就能看的到,我帶了盤纏所需便離開都城。」
他看向夏侯琢道:「對了……」
說了這兩個字後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心情有了起伏,需要稍稍平靜一下才能說的順暢些。
「玉明先生去了。」
「啊?!」
李丟丟和夏侯琢同時驚呼了一聲。
餘九齡道:「我到都城的時候,玉明先生在錄法司的人護送下也到了長安,我進城門的時候還看到了,不少大人物在城門口迎接,看起來頗為隆重。」
「可是沒過幾天,就聽聞玉明先生被下了大牢,說是勾結叛軍陷害忠良,這個忠良當然是大太監劉崇信……後來都城裡的百姓們都在傳,是因為劉崇信給了錄法司不少好處,並且還說以後和錄法司井水不犯河水。」
他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在壓著怒意,才能儘量語氣平淡的繼續往下說。
「我聽說,玉明先生到了都城之後,劉崇信就見了錄法司的指揮使,還有兵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