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急切的跟著郎中一起上樓,但沒有跟著進裡屋,倒也沒多久,那郎中搖著頭出來,自言自語似地說道:「一把年紀了,玩的這麼放縱……」
李丟丟連忙問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沒事吧?」
「沒事,就是累著了,還有點情緒激動,歇會兒就沒事了。」
郎中看了李丟丟一眼,眼神裡有些東西一閃即逝,他本要走,似乎又想起來什麼,看向李丟丟問道:「公子方便留個姓名嗎?我回去好記一下,這是我行醫的規矩,每個病人都要記下來,以備以後還有需要。」
李丟丟立刻就明白過來,他知道事情成了。
他笑著說道:「我們師徒二人是從冀州來的,先生記不記下來也無妨,明日我們就要返回冀州。」
郎中點了點頭道:「那好,那我就先走了,若還有事,可到醫館尋我就是。」
李丟丟再次道謝,看到師父極為虛弱的躺在床上,他一臉歉然的走過去,在床邊蹲下來後壓低聲音說道:「師父,我這也是……哈哈哈哈你還裝。」
他師父立刻抬起手在他腦殼上敲了一下,聲音很低地說道:「要不是為師聰明,你這計劃能行?」
李丟丟嘆道:「事有變故,剛進城就被劉雀攔著,我也是臨時想到的,還好師父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長眉道人哼了一聲:「我把你養大的,還不知道你那點兒鬼心思?他媽的……可累死老道我了。」
李丟丟嘿嘿笑了笑:「剛剛演的不錯,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點好的給你補補身子……」
不多時,長眉道人裝作一臉虛弱的被李丟丟攙扶出來,李丟丟一個勁兒的和春江樓的人道歉,那老鴇見人沒事,也鬆了口氣。
這麼大年紀的人,這要是真的一個不小心出事在春江樓,那她這生意以後都不好做了。
李丟丟和長眉道人出了樓子,師父上馬,李丟丟牽著兩匹馬走,老道人在馬背上坐著,只覺得腰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師父?」
「嗯?」
「好玩不?」
「滾!」
「唔……那就是好玩。」
「滾!」
另外一邊,節度使曾凌派來的人始終都在樓子外邊監視著,李丟丟他們出來後,也有人在後邊跟著。
陳松贊看著李丟丟他們往遠處走了,一招手帶著人進入春江樓,老鴇一看又來了客人,堆起笑臉迎接過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那客人舉起來的鐵牌嚇了一跳。
「冀州節度使大人帳下校尉。」
陳松贊看向老鴇說道:「剛剛出去的道長和年輕公子,是節度使大人的朋友,之前出了什麼事?」
老鴇哪裡敢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大人,可是把我嚇壞了,道長可能真的是年紀太大了,一時之間有些開心,所以……所以應該是著實累壞了,差一點出事,還好吉人天相。」
老鴇低著頭解釋,心裡是真的嚇的夠嗆,本以為只是新任捕頭的朋友,哪裡想到居然牽扯到了冀州節度使那麼大的官,這冀州之內,沒有比節度使更大的官了吧。
陳松贊聽完之後臉色也變了變,嘴角抽了抽,忍住沒有笑出聲,心說節度使大人應該是多慮了,那倆人哪裡是要給燕山營的賊人送信,而是李叱趁著出門的機會盡孝心來了。
這個孝心……也真是很他媽的奇葩了。
他想了想,出門之後吩咐留下幾個人繼續監視著李丟丟他們,他帶著剩下的人返回軍營向節度使稟報。
二十幾裡的路,沒多久他就回到了大營中,將這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節度使曾凌,羽親王也在場,聽陳松贊說完之後,羽親王和節度使曾凌對視了一眼,曾凌沉著臉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