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道:「你當野豬王不矜持嗎?好歹是王,野豬中的王也是王,王是你能隨便見到的?」
李丟丟忽然手指了指前邊山下,抬起另外一隻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確定自己看到的。
「那是什麼?」
他們此時已經走到了半山腰還靠下一些,已經快到山腳,此時往山下看,山下一片平原中,有一頭巨大的野豬正在原野上飛奔。
離著那麼遠,依然可以很清楚的判斷出這頭野豬比人還要大不少,千餘斤的怪物,真有橫掃一切所向披靡之威,之所以能對比的那麼清楚,是因為野豬王背上有個人。
那人應該是在野豬王嘴巴里勒了一根繩子,他騎在野豬王后背上,雙手抓著繩子當韁繩用,把那野豬王當坐騎,能做這種事的,武藝之強自然一目瞭然。
在野豬王后邊,一大群野豬還在追著跑,應該是覺得自己的王被人生擒太過丟豬了,它們要追上去把王救出來。
而那騎著野豬王的傢伙身子好像粘在野豬王后背上似的,不管野豬王怎麼顛簸狂跳,他的身體就隨著野豬王的身體上下起伏,屁股卻從沒有離開野豬王后背。
「好強。」
李丟丟再次揉了揉眼睛。
看著那騎著野豬王遠去的人有些眼熟,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在哪兒見過,他茫然的看向夏侯琢,夏侯琢也正好茫然的看向他。
「你覺不覺得,那騎豬的人有些眼熟?」
夏侯琢問李丟丟。
李丟丟點頭道:「我這也剛要問你的,我也覺得那人背影有幾分熟悉,只是想不起來了……這世上能生擒野豬王這般巨獸的人應該不多,生擒而不殺騎著玩,能幹出這樣事的人就更不多了。」
他忽然間腦子裡一亮,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人背影像是書林樓裡那位不辭而別的李先生。
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心說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那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怎麼會閒的沒事跑來燕山這邊抓野豬?
再說,他抓野豬有什麼用?
與此同時,在山的另外一側,隱秘處,虞朝宗坐在那等著手下人給他包紮傷口,他身上的傷多的幾乎數不過來,好在大部分傷口都不算太重。
最重的是肩膀上那一刀和後背上那一刀,他手下兄弟正在給他縫合傷口,他們這些江湖中人,身上不可能不帶傷藥之類的東西。
他背後那傷口從肩膀到後腰,最深的地方幾乎可以看到脊椎骨,縫合起來自然麻煩,可他坐在那,只是眉頭微微皺著,竟然完全沒有一絲痛苦表現。
而且他還在安慰身後給他縫合傷口的兄弟,告訴那年輕人不用擔心,他並不覺得有多疼。
周道手從遠處飛奔回來,跑到虞朝宗身邊蹲下來,氣喘吁吁地說道:「我看過,應該是都甩掉了,我剛剛做了幾個假象,他們上當往山北追出去了。」
虞朝宗嗯了一聲,抬起手在周道手的肩膀上拍了拍:「幹得不錯。」
他這一動,把身後縫合傷口的年輕人嚇了一跳,驚叫一聲,虞朝宗連忙說道:「是我不好,我穩穩坐著,不再亂動。」
周道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大哥,回去之後必須嚴查此事,這些人必然都是咱們山寨的人,不可能是外人。」
虞朝宗朝著他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再說,活著的兄弟們本來就不好受,若此時再說起動手要殺他們的可能是自己山寨裡的兄弟,他們會更加難過。
「回去再說。」
虞朝宗岔開話題道:「也不知道那救了我的小兄弟叫什麼名字,看起來應該是官宦人家出身,帶著那麼多護衛,身份應該很高才對,可他為什麼要救我?」
周道手道:「想不明白,若是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