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丟丟道:「雖然我不明白你說這些話目的是什麼,不過算算看,從你說第一句話到現在大概過了三十息左右的時間,你成功浪費了我三十息的陽壽,你不愧是個殺手。」
姚無痕笑了笑,不介意李叱對他的嘲諷。
他轉身:「我只是不希望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最終出頭的路都和我選的一樣,我是沒得選,看起來你是有的選……」
他抬起手擺了擺轉身,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知道那天那個穿七分褲夜行衣的就是你,功夫不錯,衣服不怎麼樣。」
李丟丟沒理會。
夏侯琢笑道:「不用在意這些,有些人總是把沒得選掛在嘴邊,其實只是給自己作惡找個藉口罷了。」
李丟丟嗯了一聲,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有點餓。」
夏侯琢:「你剛吃完還不到一個時辰。」
李丟丟道:「你家的飯那叫飯?」
夏侯琢:「不叫飯叫什麼?」
李丟丟道:「藝術品……太精緻,吃不過癮。」
夏侯琢邁步向前:「最多請你吃一碗羊肉泡饃。」
李丟丟:「要糖蒜。」
羽親王府,李丟丟和夏侯琢離開之後沒多久,節度使曾凌就來拜訪,羽親王讓人在院子裡擺了張茶桌,兩個人就在冬日午後這暖陽下在院子裡喝茶閒聊。
只是看起來像是在閒聊,那是讓下人們看的,而且在院子裡聊天誰也不能靠近,在書房聊天的話興許還有人偷聽呢,這麼大的院子,誰靠近都能看清楚。
「王爺,武親王的大軍已經把唐縣那邊的叛軍剿滅,估計著過不了幾天武親王就會回冀州來補充物資。」
曾凌看了看羽親王的臉色。
羽親王倒是表現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只是剿滅了唐縣那邊的叛軍,又不是把整個北境的叛軍都滅光了。」
曾凌道:「可是這樣一來,若再無牽扯,武親王用不了多久也就真的把北境的叛軍都滅光了,要不要……王爺和武親王談談?」
「和他談?」
羽親王哼了一聲:「你覺得我王兄那個人,會和我們走到一起嗎?」
曾凌道:「朝廷無度,陛下無度,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現在不積攢力量控制地盤,以後如何能立足?北境這邊大大小小几十股叛軍,已經有七成被我收服,若將來舉旗之日,頃刻之間就能匯聚數十萬大軍,可是武親王來了……」
他看向羽親王道:「這已不是隱患,而是心頭大患。」
羽親王無奈道:「王兄兵法武功天下無雙,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等他打的差不多了,他也就回都城去復命了,不然我們還能如何?殺了他?」
他看向曾凌說道:「各地節度使都在積蓄力量各懷鬼胎,可是陛下卻把王兄扔到北境來了,難保不是對你對我起疑心。」
曾凌道:「天下十三州,十三位節度使都是手握重兵,可唯獨是冀州不一樣,因為冀州有王爺你,陛下擔心的是十三州節度使都會造反,可是他們師出無名,王爺在冀州宣佈稱帝……這才是陛下怕的,而且朝廷那邊有訊息過來說,陛下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
羽親王笑了笑道:「酒色無度,早晚的事,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陛下,而是覺得這些事不一定是陛下的想法,也不一定都是劉崇信的想法,而是……太子。」
他看向曾凌說道:「那個孩子,和他爹一點都不一樣,七歲的時候在朝堂上和群臣辯事,幾乎沒有什麼漏洞可言,思維之縝密可見一斑,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在處理朝事,十五歲偷偷取了個假名字參加科舉,竟是拿了狀元……」
曾凌點頭道:「更讓人擔心的是,劉崇信對太子沒有絲毫異心,太子說一,劉崇信就朝著一去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