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終於反應過來,其中一個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李叱如果死了,這件事夏侯琢一個人也說不清楚。」
孫如恭連忙道:「對啊,這件事,真正的證人不就是李叱一個嗎?他死了的話,誰還能證明什麼。」
那幾個人又互相看了看,有人說道:「可是李叱現在不好殺,他不出書院,我們總不能跑到書院裡殺人。」
孫如恭道:「我知道李叱有個師父,找到他師父,逼他師父寫信給李叱,或者其他什麼法子,李叱知道了必然會離開書院,只要他出了書院的門,怎麼死還不是諸位兄長說了算嗎?」
他抱拳道:「我是個孩子,能力有限,我只能拜託諸位兄長儘快找到李叱的師父,以此威脅李叱,他不可能不就範。」
那幾個人沉默下來,許久之後,其中一人說道:「行吧,我們去找找試試,如果找到李叱的師父,殺人的事,你們孫家來做。」
孫如恭道:「那是自然,這事是我大哥引起的,過錯在他,我是他弟弟,他人已經沒了,我來替他承擔,這件事做好了的話,也算是我替他向諸位兄長道歉了。」
孫如恭再次抱拳,看向那些人,一個一個的記住他們的名字,因為這每一個名字,都是他借刀殺人的刀。
劉等非,楊玉至,高曉,彭裴斐,李彥……
「可是,怎麼找他師父呢?一家客棧挨著一家客棧的找?太麻煩了。」
「就是啊,也不一定找的到,李叱的師父肯定已經藏起來了。」
孫如恭聽到這些話後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一群蠢材,但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說道:「諸位兄長,我忽然間想起來了,李叱是要給他師父買宅子的。」
他看向楊玉至說道:「楊兄,伯父正好在官府裡管著這些事,我那天親眼看到李叱把那幾個殺手懷裡的銀票收走了,他必然會把這些銀票給他師父買宅子所用,所以……」
「我知道了!」
楊玉至眼前一亮:「我回去之後,想辦法把最近在官府報備要賣的宅子卷宗找出來,不會有多少,一定能找到李叱的師父。」
孫如恭道:「便是如此,還是兄長思謀縝密。」
楊玉至笑了笑道:「你提醒的好……這樣,我現在就回去,想辦法從我父親那套套話,明日此時,我們還在此地相聚,若我能問清楚的話,我們合力去抓了李叱師父。」
眾人全都點頭應了,然後各自散去。
楊玉至回到自己家裡,等到他父親從官府回來後,一臉殷勤的給他父親楊中晝奉上熱茶,走到他父親身後,一邊敲打著肩膀一邊試探著問了幾句。
「父親,我書院裡有個朋友今日來找我了,託我一件事。」
楊中晝哼了一聲:「我就想著你今日突然獻殷勤,必是有所圖,說吧,什麼事?」
楊玉至道:「我那同窗好友,有一戶親戚已經來冀州,老家被流寇衝破不敢再住,可是這城裡的宅子也不好買,他們一家在冀州城中客棧已經住了半月有餘,實在是熬的難受……」
楊中晝道:「你怎麼還愛管這種閒事!」
楊玉至從袖口裡取出來幾張銀票,那是孫如恭之前給他的,他把銀票遞給他父親說道:「第一是因為確實那同窗與我關係匪淺,第二是他直接給了孩兒這幾張銀票算作謝禮,孩兒實在是推脫不掉。」
楊中晝把銀票拿過來看了看,臉色都微微一變。
這幾張銀票加起來有千兩之多,楊中晝只是個冀州府裡的六品主簿,一年俸祿也沒幾個錢,若不是正好管著些事的話,哪裡有那麼多錢供楊玉至揮霍。
千兩之巨,已經足以讓楊中晝動心了。
「既然是你至交好友,那為父不幫也不合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