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之說完後翻開書冊:「現在安靜,有喧譁者自己出去。」
門外,夏侯琢看著燕青之那樣子,心說你屌個什麼屌,再屌也是床都被老子霸佔的人,老子還在你大腿上流過口水呢……想到這覺得有些許猥瑣,於是不想了。
但他很開心啊,因為燕青之是甲字堂學的教習了,那麼李丟丟就不會吃虧。
嘿嘿。
心滿意足的走了。
高院長家裡,高希寧看了看宿醉剛醒的爺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爺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喝這麼多酒,而且昨夜裡還略顯失態的酒後高歌來著。
於是心裡對燕青之有些譴責,看看,昨夜裡一場酒差一點把她爺爺喝的原形畢露。
給高院長泡好了醒酒茶,高希寧放在高院長手邊。
「爺爺,你沒事吧?」
她問。
高院長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回憶了一下昨夜裡燕青之拎著酒來找自己的時候,一開始他是拒絕的,可不知道怎麼就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不知道怎麼就多了起來。
「我昨夜裡……有沒有做什麼傻事?」
高院長試探著問了一句,畢竟這可是當著他孫女的面,自己如此的不雅,但他不知道自己不雅到了什麼地步。
「沒有沒有,爺爺非但沒有做什麼傻事,還做出了一個極英明的決定。」
「嗯?」
聽到高希寧這句話,高院長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他立刻問了一句:「什麼決定?」
高希寧道:「你讓燕先生去了甲字堂學那邊做授業教習,李先生調到別處去了。」
高院長的眼睛驟然睜大,他近乎咆哮著說道:「燕青之,這個臭無賴!」
高希寧心說昨夜裡爺爺你摟著燕先生肩膀說這都不是事的時候,應該不覺得燕先生是臭無賴吧。
她當然是站在燕先生那邊的,燕先生去了甲字堂學做教習,那個臭小子的日子不就過的好一些了嗎。
其實燕青之本來就是甲字堂學的教習,在唐匹敵入學之前他是,因為某些事和高院長起了爭執,高院長一怒之下把他調到書林樓裡做看守去了。
後來因為有李丟丟他們四個進書院,因為實在沒有別的閒著的教習,所以燕青之才被高院長調了回來。
這也是為什麼燕青之和書林樓裡的教習關係不錯的原因,李丟丟後來能進書林樓裡暢讀,得益於此啊。
「還有什麼……」
高院長又問了一句。
高希寧立刻回答道:「沒了。」
高院長從高希寧的眼神裡就看出來不對勁,於是追問道:「不許騙我,到底燕青之那個臭無賴還讓我做什麼了?」
「沒有沒有。」
高希寧認真地說道:「燕先生真的只求了爺爺那一件事,爺爺答應了,他就再沒說別的什麼。」
高院長長長的鬆了口氣:「那還好……燕青之雖然性子不好,但他學識沒有問題,在甲字堂學授課也不會耽誤了那些弟子,唉……只是沒法向李先生解釋。」
他一想到這些就頭疼。
高希寧道:「沒事,昨夜裡爺爺說了,給李先生漲了一倍的月例銀子,李先生來過的,可開心呢,你還說讓他去負責編制課業,他更開心了。」
高院長的嘴角抽了抽。
高希寧繼續說道:「昨夜裡李先生也在這裡飲酒,爺爺忘記了?」
高院長使勁兒想了想,似乎是有些印象,可很模糊。
「我還說什麼了嗎?」
「爺爺說,燕先生像你,跟你兒子似的那麼像你。」
高院長低下頭,覺得自己心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