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道:「別找那些手腳不乾淨的,不怕花銀子。」
老肖連忙應了一聲:「老爺放心。」
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下人跑過來說道:「老爺,大門外有人敲門求見,說是有要緊事。」
孫秋問:「誰派來的人?」
「說是府治大人讓他來的。」
「嗯?」
孫秋一皺眉,天已經大黑,這個時候府治大人派人來,難道是因為夏侯琢的事?
他一念至此隨即吩咐了一聲:「把人帶進來。」
那僕人又一路小跑著到了大門口,開啟側門,外邊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站在那等著,見門開了,他客氣的問了一句:「孫大人有空見我了?」
僕人點了點頭道:「大人在書房等你,你隨我進來,腳步輕一些,莫要吵了大人家眷休息。」
年輕人依然客氣的回答道:「知道規矩的。」
僕人引著他進門在前邊走,年輕人在後邊跟著,僕人走著走著就聽到身後有什麼聲音,很輕,他回頭看了看,見那個年輕人正在往手上戴帆布手套。
「你這是幹嘛?」
「見孫大人,要鄭重些。」
年輕人笑了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笑起來真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還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片刻後,孫秋書房的門被人推開,孫秋往外看了看,然後臉色就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那個僕人來了,只不過是被扛在肩膀上來的,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年輕人進來後隨手關了門,把肩膀上的屍體放在一邊椅子上,似乎是怕那屍體倒了,還扶正了一下。
「他說讓我手腳輕一些,不能吵著孫大人家眷休息。」
年輕人微笑著說道:「我應該是足夠輕了。」
老肖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他後撤一步擋在孫秋身前,袖口裡垂下來一把短刀握在手中。
老肖看著那年輕人說道:「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年輕人抬起手比劃了一下:「噓……讓我輕一些,你們自家人反倒是這麼大聲說話,不好不好。」
他像是才想起來什麼似的,一臉歉然:「真是抱歉,忘了自己介紹一下了,我叫進卒,象棋裡的那個卒,王爺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你們孫家的人膽子真大。」
孫秋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看向老肖說道:「攔著他。」
老肖點頭:「老爺放心。」
他跨步向前,手中短刀朝著年輕人脖子刺了過去,他前半生遊走江湖殺人無算,這一刀不管是力度還是速度都已經到了極致。
可是年輕人卻連躲都沒躲。
明明那一刀就要刺進去了,可就是在距離年輕人脖子大概只有一根筷子那麼粗的地方停了下來。
老肖的手腕被那年輕人攥住,那哪裡是一隻手,分明是一把鐵鉗。
年輕人手一扭,匕首脫落,他鬆手抓住匕首,一息之內在老肖身上刺了十六刀,人一呼一吸是多短的時間,而這十六刀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刺完的。
第一刀咽喉,第二刀心口,第三刀太陽穴……其實第一刀之後人就已經會死,可他卻停不下來一樣。
十六刀之後,老肖的屍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肖振林,二十年前就在江湖上為非作歹了,我本以為會是個高手,原來只是個廢物。」
年輕人上前一步,看了看躲在孫秋身後的孫如恭,他露出和藹的笑容說道:「你太小了,就不殺你,你要長記性啊,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你們孫家有什麼資格呢,就敢招惹王府。」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匕首已經橫著戳進孫秋的脖子裡,刀尖從另外一側刺了出來,一滴血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