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沈契。」
放下文書,衛薔問封鶯:「你做魚腸做得久,覺得他有幾分像是那個不留行的首領?」
素來在衛薔面前直來直往的封鶯一時沒有說話。
做魚腸要有兩雙眼睛,一雙看清事之真,一雙要洞悉人心。
「八分,只是還沒證據。眼下只有他毒殺不留行救了荊州百姓一事,大概是真的。」
陰沉沉的天倒不怎麼冷了,院門大開,能看見秘書們或是戴著襻膊,或是乾脆穿著半袖短衫整理著各處的文書,虞青蚨和蘇長袖端著新烙好的肉餅招呼旁人吃飯。
衛薔對著封鶯點了點頭。
「金陵城將破,不管他是鯤鵬還是金烏,此時這般出來,都是極有避罪之嫌。他有什麼想見的人,想做的事麼?」
「林昇。」
被審了一日一夜的男子落魄已極,極白的衣衫髒汙不堪,遮眼的布也落在地上。
春日裡飛過大江的鶴由人擒住折了翼。
北風中撐著雪的竹子被折斷傾倒。
皆不過如此。
背靠在冰冷的石牆上,他只垂著眼,聲音極低:「我想見一個人,叫林昇。」
……
沈秋辭在勝邪、魚腸兩部與監察司聯合建起的的審訊室裡呆了足足十日。
他是定遠軍迄今為止掌握的不留行裡最大的鳥,依他所想,酷刑加身是免不了的。
沒想到明知他是敵手,又被懷疑身有大罪,這些人也沒有屈打成招的意思。
只有一層一層被連番審訊後的疲憊壓在身上。
旁人到了這時候,哪怕再坦蕩只怕也覺心神不定,他卻在每日得以喘息的三個時辰裡睡得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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