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歡喜地直接跳了起來。
清歌的劍法得衛薔和葉嫵兒悉心教導,可謂是承林凝光衣缽之人,衛薔本想她武藝高強去承影部正好,如今卻變了心思。
北疆不缺武將,衛清歌跟崔姨身邊學了不少做事之法,再讓龍婆帶著,將來統管一方軍民之政也非不行。
元婦德也比從前精進許多,衛薔打算最遲明年冬天也將她放出去,從一縣令做起,一年一進,到了四十多歲便可為相。
除此之外,還有王無窮、楚平疆、餘三娘、左未……身具才學又能踏實做事,如今在各自職司上頗有功績,待這些進士能為一州主官,她也有地方讓她們主政。
心中想著,衛薔緩緩往回走去,卻見陳伯橫提著燈笑著走來。
「陳相也來看河中花燈?」
「看花燈只是順便,來,今日也是『送羊節』,我與你外祖相識一場,替他送你一隻金羊。」
看著絲絛穿著的金羊映著燈流光輕轉,衛薔笑著說:「原來陳相是來找我當長輩的。」
陳伯橫哈哈一笑:「若我真有如你一般的外孫,只怕我夢裡都得笑醒,怎麼就不能讓老朽過過癮了?」
雙手接過金羊,衛薔笑著道:
「陳相想要個如我一般的外孫女也不難。」
「啊?」
看著陳伯橫,衛薔將金羊一甩,握在了手中:「您將您兒女都接來,待過個十年八年,我擔保裡面有個如我般的小姑娘。」
一代相爺陳伯橫登時後悔自己話多。
第176章 來人 「爾等不知百姓如何活,又如何能……
衛薔說令承影部去接想要來北疆的女子,衛燕歌思索片刻道:「之前我們尋的是從北疆回了家的女子,名冊住址皆在手中,如今這般,我們與想往北疆的女子都如矇眼之人,細作混進北疆且不提,若有人假扮我等拐掠女子又該如何?」
這確實是該思量之處,若是真有女子因此遇害,好事也成了壞事。
「元帥,我想了幾日,另得一法。」一旁元婦德說道,「定遠軍往中原尋人,名不正,言不順,自然會被人趁機作怪,不僅是借名拐掠,如今定遠軍佔據七州之地不走,是因耀州叛軍,可朝中也已多有不諧之音,若是有州縣官與北疆有怨,藉機抹黑北疆聲名,總不能讓元帥回東都自辯。」
元婦德的手指拈著衣角,緩緩道:「不如請朝廷替我們遴選女子為官,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
「朝廷?」
「正是,定遠軍南下平叛,死傷眾多,自該讓朝廷多撥撫恤錢物,可朝廷拿不出來,我們大可以請朝廷替我們遴選女子送來,以代錢物。」
讓大梁的朝廷替北疆遴選女官?!
衛薔想了想,突然一笑:「此法有趣。」
此法哪裡有趣了?陳伯橫瞪著衛薔,自從中元節衛薔討要他的女兒孫女,陳伯橫心裡就對衛薔戒備得很,他倒不是不願自家孩子來衛薔手下,可這般被衛薔惦記,總讓他有種被人虎視眈眈之感。
如今倒好,衛薔惦記的不只是他家女兒孫女,還有整個大梁讀書識字的女子。
口水都要滴出來了!
偏偏這虎狼般的小衛丫頭還問他:「陳相,你覺得此法如何?」
「不如何,除非皇后與姜假仙兒與你同聲共氣,不然此法定然不成,別的不說,光是朝中清流的奏本都能將明堂埋了!大張旗鼓令女子為官,武周都未做的事!」
聽陳伯橫這般說,衛薔笑而不語。
陳伯橫見此笑,心中突然一頓:「小衛丫頭,你不會真與那將姜假仙兒……」
福至心靈,陳伯橫猛地抬起手:「不止姜假仙兒,那杜曉也與你通氣,你們多方謀算,將我賺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