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都還行。”
其實他算不上喜歡花,更別說養了,他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閒情逸致,但自從把那枝茉莉插在水裡養了之後,他發現,心裡會有一點想看它生根的期待。
不過他說都還行,陸知鳶是有一點不相信的,不然花籃裡花開正豔的繡球怎麼引不起他的注意,反而是那幾枝細弱沒幾朵花苞的茉莉呢?
逛了幾家店,陸知鳶買了三束富貴竹。
“這種叫什麼?”江梟被旁邊大片的粉色吸了眼球。
“長春花,”
真不知道他是喜歡茉莉,還是對這種淺粉色沒有抵抗力,總是一眼就瞧見粉色。
陸知鳶在心裡偷笑一聲問:“喜歡嗎?”
他又說還行。
陸知鳶覺得他的【還行】應該就是喜歡的意思。
“那我們就買點回去,它四季都開花,養的好的話很容易開爆盆。”
江梟雖然沒說話,但眼睛總往那淺淺粉色上飄著。
最後去買茉莉花的時候,陸知鳶不像買其他花那樣隨便了,舉著盆,很仔細地觀察花枝,看了好一會兒才會選中一盆,但是她看的都是土培的。可她來時說的是要把那些花瓶插滿。
江梟問:“不水養了嗎?”
“養呀,”陸知鳶拉著他蹲下來:“你看,像這種粗壯一點的枝莖,剪下來養在水裡,它生根會很快。”
聽她這麼一說,江梟也開始在那大片的盆栽裡找了。
張北的那輛車是越野,後備箱沒多大點地方,陸知鳶買的倒是節制,就是江梟,他眼尖手快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找著了十幾盆枝莖粗壯的,加上六盆長春花,後備箱壓根就放不下。
江梟就把後座的墊子拿掉,問老闆要了些報紙給鋪了幾層
回去的路上,江梟時不時地往後視鏡裡溜一眼。
陸知鳶當然也注意到了,後座放的都是茉莉的花盆,她掩嘴偷笑幾聲。
江梟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之後,他眼神就收斂了許多,沒再時時往後視鏡裡看。
陸知鳶的那件衣服是回去的路上取的,江梟沒讓她下車,自己一路小跑著進了商場,也沒多時就拎著一個袋子回來。
“我看了,洗的挺乾淨。”
他這麼說,陸知鳶便沒去檢查。
回到鎮裡已經快傍晚,車子開到三號街街口,江梟給小野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搬花。
小野聽說是搬花,就問要不要多帶幾個人去。
江梟這才光明正大地往後掃幾眼。
“那你喊幾個過來。”
江梟怕那些沒眼力見的過來會盯著陸知鳶看,電話掛上後,他就讓陸知鳶先回去了。
江梟這一趟帶著陸知鳶去縣裡的事,經過張北那沒個把門的嘴一傳,可算是“人盡皆知”了,聽說要去幫忙,都殷勤得厲害。
結果跑過去,除了江梟,沒見著第二個人。
江梟從他們那四處亂瞟的眼神就看出來了,他哼了聲冷笑:“愣著幹嘛,搬啊!”
五六個人前前後後的,趕緊伸手忙活。
不過該見到的還是在陸知鳶的店裡見著了,可惜還沒等他們憨憨地打完招呼就被江梟趕出了門。
茶桌上水壺裡的水還沒燒開,陸知鳶面上有尷尬,人在她也沒好意思說,等人走,她走到門口拽了拽江梟的袖子:“你怎麼還把人家都趕——”
“那不然呢,”江梟收回眯眼警告那些扭頭張望的視線,回頭看她:“難不成還讓他們留下來喝茶?”
陸知鳶:“”
暮色已經下沉,江梟推著陸知鳶的胳膊,把她推了進去,然後雙手把門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