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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還是心不在焉在敷衍?
“沒和你開玩笑,我真能在你這睡一夜!”也不是沒和她睡在一起過。
陸知鳶瞥了眼不遠處的床,輕抿的唇角鬆開,小聲應著:“我這是一米八的床”
言下之意,完全可以睡兩個人的意思?
江梟扭頭看過去一眼,驀地,他突然笑了聲。
“陸知鳶,”他突然喊她的名字:“你知道讓一個男人留宿——”
“你想什麼呢!”沒等他把話說完,陸知鳶就打斷了他:“我是說我這就一張床!”
江梟:“”
趁他懵神的功夫,陸知鳶騰的一下從桌上跳下來。
見她走到門後,江梟還懵著:“你幹嘛去?”
陸知鳶嗔了他一眼,把門敞開:“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生怕他誤會似的,她又追一句:“太晚了,被人看見不好!”
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江梟氣笑一聲,走到門口:“蒸雞蛋不吃了?”
陸知鳶扁扁嘴:“你那邊不是也有蒸鍋嗎?”
意思是他做好給她端來?
行吧,自己好不容易追來的女朋友,怎麼著也得捧手心裡。
房間裡的亮色有一半沉進夜色裡,光線柔和,他眼神也被映得溫溫柔柔的。
江梟伸手,彎著的食指在她下巴尖蹭了蹭:“知道我那邊為什麼有蒸鍋嗎?”
話是問她的,可他卻在問完之後自己說了答案:“就是為了給你蒸雞蛋羹用的。”
陸知鳶終於確定他之前那些所有‘還她’的藉口。
原來都是變著法的走近她。
一步接著一步。
有條不紊地循循善誘。
那晚的星星特別亮,兩人隔著一個院子的距離,坐在各自的窗前,吃著同一個蒸鍋裡蒸出來的雞蛋羹。
那種抬頭就能看見彼此的距離,讓兩人目光相接的每一瞬都漾出了朦朧的美意。
臨睡前,兩人互道了晚安,陸知鳶扭頭看向旁邊空蕩蕩的枕頭。
天知道她當時說自己的床是一米八的時候,是真的想讓他留宿
誰知被他拖腔帶調的話給弄的又羞又窘無地自容。
以前都沒發現自己還有這麼主動的一面,可再一想,網上也說了喜歡一個人就會有生理上的衝動
所以她對他有遐想,也是情理之中吧?
那他呢?
會不會和她有同樣的想法?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轉了不過半圈,就把她的臉燒紅了。
小手揪著被沿往上一拉。
“陸知鳶!”她羞惱的聲音悶在被子裡:“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害臊!”
窗外月朗星疏,眼看已經過了凌晨,江梟還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也難怪,晚上在對面睡了好幾個小時
想到這,江梟突然就有點後悔了。
當時就該繼續裝沒醒,然後抱著她在沙發裡躺一夜的。
弄的現在滿心都是她。
失眠一夜都有可能!
一個院子的距離,宛如一條銀河,劃開出兩個世界。
人睡不著就會亂想,先是巧克力,然後是警察,想到最後,江梟給張北打了個電話。
“上次你說那個警察開的是路虎?”
大半夜問這茬,張北嘴角憋笑:“還是盛世加長那款呢!”
盛世加長
江梟笑“哦”一聲:“知道了。”
電話就這麼被結束通話,張北懵了一下,看旁邊的小野:“梟哥該不會要買車了吧?”
小野眼睛瞬間睜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