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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她故作鎮定地反問他。
“你現在在我的床上,不聽話”他只說到這裡,餘下的像是要她自己掂量似的。
陸知鳶把嘴一撇:“不聽話,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其實她也是無心脫口,偏偏這話落人耳裡像是故意激將。
江梟突然坐正了幾分,看她的目光饒有興趣:“你可別高估我。”
陸知鳶心裡本就虛著,被他這麼一警告,瞬間就偃旗息鼓了,偏偏又不甘落於下風:“是你自己定力不好,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
在這樣獨處的空間裡,好似隨意一句話都能惹人浮想。
“你、你鬆手,”她往旁邊的那張床瞥過去一眼:“我要回去睡。”
她的手指還貼在江梟的指縫間,隨著她話音落地,江梟瞬間把她的胳膊往他臂下一夾。
“就在這睡!”
生怕她跑了似的,他還把腳腕反搭在了她的小腿上。
陸知鳶眉心一緊:“你好重。”
“一條腿就重了?”他笑出一聲,拖著不正經的調兒:“那換你在上面?”
作者有話說:
陸知鳶:流氓!!
江梟:早晚而已 :)
“我的生命線、事業線、愛情線,全都是用你的名字拼成的。”出自電影《玻璃之城》
◇
◎隨便一個畫面都不清白◎
闃靜的夜, 看似漫長,卻又一晃而過。
陸知鳶睜開眼的那一瞬,湧入視線裡的是一片白色, 透白的好似天花板, 可鼻尖抵著一團算不上柔軟的布料。
陸知鳶把臉往後傾了稍許, 視線循著那團白往上看,是男人的臉、耳垂
僅剩的一點睡意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視線再收回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正蜷在他腋下,隔著不算厚, 但是也一點都不薄的睡袍布料, 能清楚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
她從來都不知道男人的身體可以燙成這樣, 簡直如炭火。
把她兩隻手焐的滾燙滾燙的。
如果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靠近, 她最多也就是心跳快了稍許, 但是很快, 陸知鳶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滾燙的不止是手, 還有腿。
她睡姿一向板正,無論平躺還是側睡。
可她現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右腿壓在了旁邊人的身上。
具體壓在了什麼位置她不知道, 就只知道, 整條腿熱的都不像她身體的一部分了。
不敢掀開被子去看, 也不敢伸手去摸, 更一動都不敢動的,生怕驚了旁邊的人。
這種一看就是她主動依附上去的姿勢,要是被他發現, 他會怎麼想?
會把她想成一個很隨便的女人嗎?
會在心裡笑她,會看不起她嗎?
這麼一想, 她來不及給自己思考的時間, 瞬間就把手和腿都縮了回去。
大抵是因為沒有收力, 在她睡正回去的下一秒,旁邊的人從平躺變成了側躺,追到了她身邊。
沒等陸知鳶扭頭看過去,一條胳膊就圈在了她腰上。
和陸知鳶截然相反,江梟睡覺從來就沒個正行。
翻身,平躺、側躺、趴著睡,一夜不知能變換多少姿勢。
大概是覺得眼下的睡姿不合他的意,臉在她肩膀的位置蹭了蹭,最後撈著手裡那一截往懷裡一勾。
陸知鳶瞬間貼進他懷裡,重點是,他剛剛的力道很大,直接把陸知鳶從平躺撈成了側躺。
陸知鳶抖著眼睫,臉埋在他頸子裡。
入目,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