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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響了很久,再凝神,視線裡的畫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跳到了廣告上。
而後聽見了吹風機運作很久又突然停掉的聲音
以及安靜了一會兒又開關門的聲音
不是故意去聽的,卻一股腦地往他耳朵裡鑽。
江梟舔了舔唇,眼眸正飄轉著,突然的“叩叩”兩聲敲門聲,讓他下意識把後靠的身子坐正。
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進來”,陸知鳶輕輕推開虛掩著的房門,不是探頭探腦,而是直直站在門口:“你要喝水嗎?”
本來也沒覺得渴,結果被她這麼一問,江梟突然覺得嗓子裡沙沙的、乾乾的。
搭在床上的一條腿放下來,江梟餘光瞥了眼門口,輕“哦”一聲後,他跟在陸知鳶的身後去了客廳。
雖然洗了澡,但陸知鳶也沒穿酒店裡的浴袍。
黑色細織毛衫服帖於身上,小腳褲也很修身。
雖然裹的一絲不露,卻也一身輕薄的將她的身形曲線完美展現。
目光從她細細一截腰身偏開,再落到她後背微微有些溼的頭髮上:“怎麼沒把頭髮吹乾?”
沒等陸知鳶伸手去摸,江梟的手就先落上去了。
微溼的涼意穿過他指縫,動作顯得很親暱,可他語氣又懶散,輕巧便將可能徒生的曖昧擊退:“七分幹都算不上。”
陸知鳶這才把散在後背的頭髮拂到一側肩膀,指腹來回順了幾下後,她語氣略顯無奈:“我剛剛都吹了好久了。”
那條凹凸有致的黑色曲線,就這麼在他微顫的眼睫下重新回了衛生間裡。
江梟輕吐一口氣,抓了把自己的頭髮,看了兩眼對敞的房門,又看向客廳的沙發。
等水風機運作的聲音停了,江梟激盪的心口依然還沒完全平復。
陸知鳶走過來,端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次性水杯,又坐回到沙發裡。
江梟看了眼她的後背,壓在沙發軟墊上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抬起來。
剛吹乾的頭髮,香味會比平時濃郁很多。探到她發稍處的食指輕輕勾起一縷,一圈又一圈地纏在手上,而後一鬆,那縷頭髮得了自由似的,便又溜了回去,他便再給捻到指尖,又開始打著圈地纏滿半根手指
因為有電視裡的說話聲,所以房間裡算不上安靜,但又因為他悄無聲息的動作讓纏繞在兩人之間的氛圍開始微妙。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動作太輕,還是說陸知鳶的注意力都在電視節目裡,近乎十分鐘的時間裡,她一直沒有回頭。
倒是江梟,玩著玩著,上翹的嘴角開始往下平,攤開的眉心也開始往一起攏。
這種他主動靠近她,而她又沒有‘拒絕’的姿態讓江梟心裡生出了茫然與無措。
該說她對所有異性的警覺性都這麼低,還是隻獨獨對他才這樣呢?
突然就想問她以前有沒有和別的男人像現在這樣住過酒店,可又實在問不出口。
這要是問了,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而且,他又是以什麼身份問?
情緒一起伏,就忘了手裡的力道。
感覺到頭髮被拉扯,陸知鳶扭頭,江梟那條來不及收回去的胳膊直直撞入她眼底,她一怔,眉頭輕蹙。
“你在幹嘛?”
江梟沒答,儘管心裡頭虛著,可到底也不是什麼見不得的事,但終究還是覺得難以企口,找不到理由,他乾脆也不找了。
陸知鳶見他不說話,手伸到後頸,摸了ʟᴇxɪ摸頭髮,又一股腦地拂到身前,她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只有一個。
“你是不是往我頭髮上粘什麼了?”
她這麼一說,江梟突然就想到小學時,他同桌用口香糖黏前面一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