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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剛一轉身,江梟又叫住她,不過不是喊她的名字。
“噯”。
陸知鳶轉身看他。
“瓶子怎麼扔這,”江梟眉心擰著:“花呢?”
“花在我房間裡,”陸知鳶伸手指了下花瓶:“這瓶子裂了縫,漏水。”
也不知記憶怎麼跳的那麼快,江梟突然想起昨晚回來的時候,她站在茶桌前在抹桌子。
江梟轉身往西牆走,等他握著昨天買回來的那個花瓶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陸知鳶剛開了自己的房門。
“喏。”
聲音從他嘴裡悶出來的同時,花瓶輕碰在了陸知鳶灰藍色的大衣背後。
昨天江梟把花瓶拿回來的時候,說的是店裡的小姑娘要的,結果臉一轉,花瓶還在他這。
不等陸知鳶問他,江梟就自己先開口了:“你先用著,等下去縣裡重新買一個再給我。”
其實那十幾枝茉莉花已經被陸知鳶插在了繡球的花瓶裡,可他都把花瓶遞到她手邊了,要不接著,說不好他這個‘怪人’會覺得她不識好心人。
陸知鳶伸手接過:“謝謝。”
江梟瞥了眼她眉眼和嘴角的笑意,突然想到張北叨嘮過的一句話。
——這女人啊,就得順著毛捋,但凡不對著她心思啊,那變臉絕對比翻書還快。
看吧,對著她的心思了,又跟以前一樣朝他笑了。
作者有話說:
張北:我都不記得自己說過,梟哥記性可真好~
今天揪58只小紅包~
◎心裡癢癢的◎
六號街的後面有一塊空地,附近的車都停在那兒。
兩人一左一右踩過街上的青石板路,走到沒有經過打磨的水泥路面。
也就兩分鐘不到就到了六號街的後面,江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按下鎖車的摁鈕,聽見了“滴”的一聲,江梟掃過去一眼,尋到了車停著的位置。
陸知鳶落後他兩步跟在他身後,到了車邊,陸知鳶走到車後座,手碰到車門把,她動作突然頓住。
這麼多年,她坐慣了後座。
可她現在坐的是人家的順風車,再坐後座,就顯得不禮貌了。
陸知鳶抿唇抬了下眼,正好和江梟的眼神對上。
剛剛她沒繞過車頭或車尾往副駕駛去的時候,江梟的視線就跟著她了。
陸知鳶面露幾分不細看覺察不到的尷尬,她收回手,彎唇朝他笑了一下,而後繞過車頭去了副駕駛那邊。
見她開啟副駕駛的門,江梟才坐進車裡,陸知鳶後他幾秒才跟著坐進去。
江梟邊抽出左肩的安全帶繫上,邊隨口似的問了句:“一時沒改過來?”
陸知鳶側頭看了他一眼,語帶歉意:“不好意思。”
店裡的金絲木楠桌,或許是因為生意需要。
手上戴著不低於六位數的玉鐲,或許是個人喜歡或品味。
而他剛剛那句話讓她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停頓就領會到他話裡的意思,說明她的家庭應該是殷實的。
可怎麼就跑到這小地方開一家不起眼的茶葉店呢?
江梟扭頭看向她。
感覺到定在自己臉上的眼神,陸知鳶側臉看過去,目光不躲,與他對視。
一臉坦蕩,不嬌不怯。
有意思。
江梟收回眼神,唇角勾出意味深長的弧度。
江梟很少自己開車,倒不是因為他擺架子,而是因為他近視,雖說度數不高,但他懶得戴眼鏡。
車子打了火,江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眼鏡盒,從裡面拿出一副無框眼鏡卡在了臉上後,隨後將空了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