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楚勳聽見紙頁翻動的窸窣響,睜開眼醒過來,問道:“幾點了?”
阮蓓看看手錶:“近一點半,我把粥給你晾好了,你吃了走。”
是香稠的米湯,剛好不溫不涼,喝下去中和打工泡 舒適。
楚勳把碗放回小桌上,瞥了眼剛才躺過的她的床被。厚薄勻適的鬆軟,淺綠色碎花像春天,她應是個擅懂寵愛自己的女人,任何環境也歸置得舒心愜然。
男人目光還有著初醒的迷離,顯得溫眷而纏綿。阮蓓站在床邊,白皙手腕上細銀鐲子發出輕盈叮響,窄小的空間擠得不剩下多少距離。
那種軟膩的熾燜感襲上心頭,他伸手環過阮蓓,把臉貼近她道:“還想怎麼虐我?說。”
阮蓓哪知道,楚勳從遇見她後心力憔悴的掙扎,只當說的是今晚黃米尖椒。
肌膚上感受著男人英挺的臉廓,她淡漠地含唇:“可我給你煮了粥。”
呵,楚勳聽得戲謔無語。她是不知道麼,唯一敢在他楚二爺頭上耍弄的女人。楚勳卻縱著她這份膽大,繳械投降,求祈似的深吸氣:“今晚不回去了,想和你一起!”
阮蓓顫了顫,只覺腰後被他箍得深情。下意識囊開說:“不同意,喝完了就回去,我還沒想好答覆。”
怎知他手沒松,這般一攮卻驀地貼更緊。鎖骨下的沃美栽進他眉心,楚勳記起洗腳房的一幕,她輕咬的唇,破口的嫣紅。他俯瞰,捏起她下頜對視:“不影響你做決定。”
從來沒求過女人,只有投懷送抱被冷拒的。當他決定沾上誰時,開始與過程並無區別,她都必然歸他擁有。
四目互相凝看,他薄唇先貼近她鼻側淺淡的雀斑,阮蓓哆嗦,沒想過他會先吻這裡。忽而滑下去,咬住她翹嬌的紅唇膠著在一起。
那麼甜津,楚勳有瞬間的空茫,但頃刻拋擲殆盡。阮蓓毫無防備,不聽由使喚地仰頸,順著他回應。男人的唇溫涼,起先是適度收斂,空氣中發出輕響,逐漸地他愈濃烈起來。
就是那股危險而強勢的蠱惑,阮蓓瑟瑟踮起腳尖。
她剛才本已換衣服準備睡下,被郝太太拍門,長髮便鬆軟地用娟絲扎系。楚勳挑開它,青絲如瀑布散開,修長手指解開阮蓓的小扣,把她半袖粵式居家裙堆到腰上。他手掌捻過分分寸寸,逐漸尋到了前面來。
一叢無與倫比的綻放牡丹,瀰漫著春日焰夏的靡香,彷彿從未照見過陽光。比楚勳在娛樂場看到的所有都要尤物,沒有筋骨般,柔晃得人心悸動。
他吻著她的額頭和眼睫,粗糙的掌指並不收力。
不知他一個經營娛樂與綿廠的商人,為何卻有薄繭的拇指和食指,又不是扣搶的軍]尉。
阮蓓箍住楚勳的後頸,輕輕地痛喚。男人肩膀寬而硬朗,短髮上有奢貴好聞的氣息,他吻她,她回迎,可她卻忽然發現,在這樣的時刻心裡竟出奇的冷淡。
她看小說裡的文字,或者與楚勳過馬路的牽手、相擁,都容易被他惹得悸動。可在彼此沉迷的互動時,她卻清醒得可以。
楚勳發現了她的遊神,他薄唇輕哂,變得更加溫柔霸道起來。把她放平去床上,覆著了芳澤。
他三兩下撤掉自己的上衣,剛才雖摟她,關鍵卻一直剋制地與她保持距離。這般勻力扯衣裳,整個兒便沉向阮蓓。阮蓓察知那不一般的存在。他的面板光滑,腰緊悍而腿修直,符合她沉迷的完美。很久了,已經嫣紅欲滴,可阮蓓眼眸還是清澈。
她雖然猜測自己對感情應該比較冷感,卻沒想到真的是。譬如被寵得如澤,卻並無迷失的惘然。
在年輕男女間,從悸動的開始到忽然冷靜。阮蓓不無窘迫道:“我說過冷淡的,你現在信了?”
楚勳信了,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