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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曜穿著律師袍,坐在律師席的右側,他飾演檢控官吳明志。張浩宕也是一身律師袍,坐在左邊,飾演被告的律師魏川。餘思怡則坐在旁聽席,她飾演的角色叫章以樂。
幾分鐘後,副導演拿著喇叭大喊道:“吳白來了,各部門——準備!”
隨著場記喊出那句“action!”,除了片場佈置好的法庭中央,其餘所有燈光都應聲滅下,正式開始年後的以樂(餘思怡)。
王芷珍(白薇)法官,蹬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走到臺階上,鏡頭同樣給了她走路的特寫。
“urt!”
所有人站了起來。
“審訊開始。”
王芷珍神色未改,翻動著手中的檔案。
秦然看了幾分鐘,感覺這場戲拍的應該不是以樂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繼續回答:“我不想分手,於是去挽留她。”
吳明志步步緊逼,“你找到死者的女兒,她執意分手,你和她吵了起來。這一切都被死者看在眼裡,死者讓你不要糾纏她女兒,你覺得所有人都在阻止你們,你把心一橫,乾脆殺了死者一了百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句話都是那樣咄咄逼人。
魏川(張浩宕)慌得不行,不停翻著桌上的檔案,想要為吳白辯解什麼。
但他一著急,東西全都灑落在地,亂作一團。
身邊的師爺拉了拉他的袍子,朝他使了個眼色。
魏川恍然大悟,急忙站起來,“法官,我反對……”
然後卡住,又低頭看檔案,師爺遞了張紙條給他,魏川這才抬起頭,繼續說:“反對檢控官作出無理的推測!”
王芷珍抬頭,緩緩看向吳明志,“反對有效,檢控官請注意你的用詞。”
秦然看得抓緊了褲腿,心臟也揪在一起,這律師怎麼回事啊?
吳白被控的是殺人誒!連個“反對”都不會說?這案子交給他不完蛋了嗎?
她生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剛剛的樣子是不是叫入戲了?
明明是吳白,但她卻感覺就像是周嶼本人坐在那裡。
他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和魏川的緊張不同,吳白的情緒始終很穩定,就算吳明志用那麼嚴重的罪名指控他,他還是一樣,表情依舊冷淡。
問什麼答什麼,不為自己多辯解一句,彷彿早就知道這場審訊的結局。
吳明志繼續盤問,“被告,請你仔細回憶一下,離開兇案現場的時候是幾點鐘?離開之前發生了什麼?”
提到這件事,吳白閉上眼,似乎在回憶一件很痛苦的事,雙手也緊握成拳。
片刻後,他舒了一口氣,睜開眼睛,慢慢回憶。
“當晚八點半,我從ada章……也就是死者家裡離開。”
他哽住了,薄唇緊緊抿在一起,雙眼染上幾分頹然,“她和我說了很多話,一直在安慰我。我告訴她,我沒有做對不起以樂的事,讓她幫我和以樂解釋,她答應了,我就走了。”
吳明志:“八點半?具體是八點幾分?三十?三十五?”
“八點三十,因為電視上,翡翠臺開始播《路盡頭》,我媽媽每天晚上都看這套劇,所以我知道是八點半開播,走之前我看了掛鐘,也是八點三十分。”
“你說謊!”吳明志指著他,大喊一聲,每一句話都像要把他生剝活吞。
“當晚翡翠臺的新聞播到八點四十五分,而《路盡頭》的開播時間是八點五十分,你根本不可能在八點半看到這部劇!”
現場被喬景曜的演技震撼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約而同地看向周嶼,想知道他在這種威懾下,還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