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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虎狼之詞,驀地又找補了幾句。
“我的意思是,你一看上去就很行!”
完了……好像更加解釋不清了。
秦然臉一熱,乾脆閉上了嘴。
周嶼望向她,不禁挑了挑眉梢,面上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曖昧氣息在車內瘋狂滋長。
秦然被這種溫熱氣息包裹著,臉燙得不行。
只好慌不迭躲避這個眼神,整個人窩在座位上抱住雙腿,不敢再動。
片刻後,周嶼卻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對,只有你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雪
不過才傍晚七點, 深冬的北京,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是濃重的深藍色,一點星子都看不到, 月亮也悄悄躲進了雲層裡。
送走了顧循和陸皓軒, 黑色商務車駛入一處小區,緩緩停在單元樓門口。
“到家了, 醒了。”周嶼伸手揉了揉秦然的臉。
回家的路上很堵,車子走走停停, 艱難行進,她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到了啊。”秦然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慢慢睜開了眼睛。
車門一開啟, 呼嘯寒涼的北風瞬間灌進車內, 秦然將身上的大衣裹了裹, 握著周嶼的手下了車。
暮色深沉,小區裡的路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 遠遠看去, 像發光的珍珠嵌在光禿禿的樹木之上。
他們走了兩步,天空突然降下一絲寒意。
白色的雪花如同飄絮,徐徐落下,落在他們的頭髮,肩膀上, 帶著刺骨的冰涼。
秦然從周嶼的黑色大衣上,拾起一片雪花, 仰頭看向天空, “下雪了。”
“對啊, 下雪了。”周嶼伸出手, 接住輕落而下的雪花。
他取下自己的圍巾, 將她圍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
秦然拉了拉臉上的圍巾,認真看著他,“這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場雪,天空都知道,你一回來,就下雪了。”
周嶼被她的說法逗樂,低低笑了兩聲,問道:“你喜歡下雪嗎?”
秦然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點點頭,“你知道嗎?我剛來北京的那天,也下雪了,也是那年的第一場雪。”
她抬頭看著天空,眼底眉梢都染上喜色。
周嶼的心底驀然湧上一股暖意,隨即握住了她的手,倆人一起朝前方的小花園走去。
雪越下越大,地面上漸漸鋪上了一層白色。
這個小區的住戶不多,再加上此刻天氣太冷,小花園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秦然興奮地跳了幾下,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了一串淺淺的腳印,“果然還是要雪大一些才好玩,我來的那天,可憐地只飄了幾片。”
周嶼怕她滑倒,一直扶著她,看她這樣高興,忽然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心中冒出一個疑問。
看秦然蹦蹦跳跳個不停,他頓了頓,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a大的,那為什麼會來北京?上海不好嗎?”
秦然不料他會問這個,轉過頭,在簌簌雪花中凝視他俊朗的面龐。
她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在那短短的十幾秒鐘內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秦然眼眸一沉,回道:“因為那時候我外婆去世了。”
周嶼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
“她去世前三個月,我把她接到了上海,想了很多辦法才讓她住上院,但依舊一點用都沒有,她最後還是走了。”
秦然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講述一件和她無關的事。
但周嶼卻知道,她說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