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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眼淚無聲滴落到手機螢幕上,意識到自己居然又哭了之後,她忽然回過神來。
不行!現在哭什麼哭!
大不了一層一層找,醫院能有多大?
和她花的五年時間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說不定他現在就在急診室。
秦然給自己打完氣,又走回急診室,準備一間間檢視。
醫生護士還在裡面忙個不停,她不敢直接掀開簾子,只能戰戰兢兢地開啟一個小角落。
好的,不是,繼續找。
腦子像是被重物襲擊過一樣,她感覺根本記不住事,只知道不停地掀開簾子,但躺在病床上的人都不是他。
他會不會不在急診室了?
脫水之後的病人會被推去哪裡呢?輸液室?
但他是藝人,會不會在病房?病房的話,一般會在醫院的最高層。
她決定兩個地方都去看看,試試運氣。
輸液室就在急診室隔壁,一樣只有簡單的簾子相隔,來回看了兩圈還是沒有周嶼的時候,她將目標鎖定到病房。
電梯門一開啟,秦然看到,通往病房的玻璃門前居然圍了不少人,有男有女,一些人還拿著攝像機和話筒,應該是記者,還有粉絲。
護士在那不停勸說,眾人就是不肯走,一直在和護士解釋,他們只是想確認劇組的人有沒有事,不會打擾到醫院的正常運作。
但護士職責在身,沒辦法讓他們留在這裡,甚至威脅要打電話讓保安上來,一時間火藥味十足。
看到電梯門開啟,又是一個差不多的女孩,護士真的覺得很頭疼。
她一走近,一句話都還沒說,護士立刻伸手攔住了她,“搵周嶼定陳興言?都唔喺度,返去啦(找周嶼還是陳興言?都不在這,回去吧)。”
說的是粵語,秦然沒聽懂,但一位拿著話筒的女生卻立刻接話,“亂噏!明明就推咗周嶼入去(胡說,周嶼明明就被推進去了)。”
其餘人也說,“系丫,你頭先都話佢喺裡面(對啊,你們剛才還說他在裡面)。”
說的什麼啊?她一句都沒聽懂,遲疑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她在說什麼?”
帶頭那個女生看她說了普通話,不是香港人,拉她到一旁解釋道:“護士說周嶼和陳興言都不在這,但她們聊天的時候提到過他倆在裡面,我們都聽到了。”
秦然眼睛一亮,激動握緊雙手,沒找錯,他就在這裡。
女生又小聲叮囑她,“我們安靜一些,不能被保安趕出去,待會趁護士換班的時候,衝進去就行。”
她似乎很有經驗,應該這樣幹過不少次。
但秦然卻不想這麼進去,總感覺下一秒就會被抓,她在香港又不認識人,可能還需要周嶼掛著針水來撈她。
向女生道了謝後,秦然和人群分開,很乖地退到了電梯旁,假裝要乘坐電梯下去。
手按著電梯,腦子卻在思考,不用這種方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進去?
雙方僵持了十幾分鍾,護士實在沒有耐心了,給安保室打了電話,讓對方多帶幾個人上來,把這些人都請出去,請不動的,就只有拖出去了。
聽到護士講電話,眾人卻並不慌,作為資深傳媒,他們不知道這樣堵過多少次,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拍到陳興言或周嶼其中一人。
反而後排站著的幾個女孩子,一直在大眼瞪小眼,互相示意要不要走了算了,畢竟她們只是想確認偶像有沒有事,並不想因為這件事進警察局。
正在此時,電梯門應聲開啟,張璟雯先走了出來,後面的工作人員推著一位男士,他還打著點滴,應該就是張璟雯的丈夫,楊成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