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也不知道是晨霧未散還是消毒粉末造成的。
偶爾能見著幾個衣衫襤褸的醉鬼倒在街邊，或是在街邊巷子裡行著苟且之事的男男女女，不時還能傳出來令人生理性厭惡的聲音。
嚴雪遲對此似乎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多看，只是照著腦內背下來的地圖，找到了那個第一次案發的麵包店。
店鋪已經關門了，上面噴著各式各樣的塗鴉。
嚴雪遲見此直接上手一擰，將門上掛著的那個已經垂垂老矣的鐵鎖擰了下來。
「嚴探長，這兒會不會有鬼……」佩安話沒說完，當頭就捱了一記。嚇得只能乖乖閉了嘴。
嚴雪遲忙著查詢線索，自然是騰不出手去打他。
經過一個月的洗禮，當初種種觸目驚心的痕跡已經不明顯了。
嚴雪遲開啟手環的探測功能，才在牆角勉強找到了幾處肉眼不肯見的血跡。
時間過得太久了，什麼線索也沒。
「什麼也沒剩下了。」嚴雪遲又低頭看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
「邵元，別擰他耳朵，本來都不靈光，再擰壞了。」
邵元這才鬆開了手。
「不過可以肯定，對方作案很熟練。剛才模擬了一遍，留下的血跡也是死者生前最後掙扎的時候蹭到地上的。但紙質檔案說，是被挖去了心臟和眼睛，要不是專業人士，恐怕還真有點兒難度。」
「死者身份能猜測嗎？」
「根據資料顯示不到三十歲，男性。別的不知道了，感覺對方雖然有組織，但受害物件卻十分隨機，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年紀大概都是二十偏後三十出頭的樣子。沒什麼背景，就是這種地方打架的混混，即便不遭受謀殺，也很難有活得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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